“如此舉動,實是我輩楷模。”

說到這裡,關長生眸中不禁帶著敬佩。

這半年多以來,他算是終於明白了,這位於春秋之道上有著頗高造詣的年輕俊傑,到底是位什麼樣的人。

濟世救民,素有匡扶天下之志,著實非是說說而已。

相交半年,對於此等幾如聖人般的品行,他自嘆不如。

也正因如此,所以在教授季秋收下的這些弟子門人時,關長生盡都是傾囊相授,沒有藏私。

因為他冥冥中覺得,這些人未來會給這整片天下,都帶來些不一樣的改變。

太平太平。

不需真正的天下太平,只要能夠往好的方向發生變化...

起碼未來,應當不會再有多少平民百姓,死於惡疾病痛了。

如有改變,便是值得。

且不談關長生心中如何感慨,劉玄與公孫勝在聽聞其一席言語後,面色同時一愣。

身披狐裘抱著雙臂,將鮮衣怒馬詮釋到了極致的公孫勝,‘啊’了一聲後,不由忍不住的開口:

“他真去了?此有何益?”

而一側的劉玄則是失了神色,想起那風華正茂,與自己不過同輩的少年,心情不禁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動。

“竟,當真去了?”

失神片刻,劉玄也是出乎意料,大為震驚。

他看著一同前來的狐裘青年似乎還想繼續開口,在片刻失神後,其當即反應過來,側身拉住了同伴的臂膀,微微搖了搖頭,示意公孫勝停下言語。

隨後,劉玄又轉過頭來,對著眼前的關長生告歉一禮,語氣有些複雜道:

“這樣啊...”

“既然張兄弟不在,那我二人就先告辭了,來日再來拜訪。”

“壯士請留步。”

說罷,劉玄就不再多言。

於關長生目送之下,這雙臂修長,面如冠玉的青年飛速拉起公孫勝,牽起後方的馬匹。

便已辭行離去。

一炷香後。

二人騎乘駿馬,行於縣中官道。

“你剛剛拉著我幹嘛?”

牽著韁繩皺著眉頭的公孫勝,駕馭馬匹與劉玄並肩而行,語氣中帶著些疑惑。

而沉默良久的劉玄聽後,這才沉悶開口道:

“既然沒有見到正主,又何必繼續逗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