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點。

蔡元琪起床以後洗漱完畢坐在餐桌前慢悠悠的吃著早餐。

“搞定了。”

下屬從外面走了進來,畢恭畢敬的離著蔡元琪一段距離:“孫總督察說,李玉良已經死了,跳樓死的,死之前,把所有的罪行全部包攬在了身上。”

“嗯,很好。”

蔡元琪滿意的點了點頭,端起一旁的牛奶杯來仰頭抿了一口,在紙盒裡抽了兩張餐巾紙來擦了擦嘴角,起身來到落地全身鏡前。

一旁的傭人立刻給他遞送上來一條領帶,白襯衫黑西裝的蔡元琪現在鏡子前注視著鏡子中的自己,神采奕奕。

他一絲不苟的整理著衣服,小到一個小褶皺都要伸手捋平,拉拽了一下打好的領帶下襬放入西裝中,轉身出去。

作戲要做做全套,李玉良雖然自殺把罪名扛下來了,但是佐證的東西不能少,那幾個消失的警察正好可以用來當墊背的。

所以,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的,這樣就能讓一切看起來真實一點了。

蔡元琪之所以如此肆無忌憚,敢把這幾個人用來墊背,正是因為他的管理手段,跟這些黑警的聯絡都是李玉良在操作。

所以。

他完全不擔心這些黑警到時候狗急跳牆的來反咬自己一口。

別墅門口。

隨著蔡元琪的出來,在外面蹲守了一夜的記者們紛紛站了起來,蜂湧著朝著蔡元琪而來,在安保的阻攔下停了下來,各種話筒錄音筆往前捅,都快滋到蔡元琪的嘴裡了。

蔡元琪面對鏡頭露出了嚴肅的表情來,但是卻不失體貼的囑咐一旁的安保注意一點,不要傷到這些記者了。

蔡元祺溫暖人心的這個舉動立刻被記者拍下來。

有記者發問:“蔡生,麻煩問一下,請問你為什麼會做出檢舉自己助理的事情,畢竟以前他是你的助理。”

蔡元祺答:“因為他以前是我的助理,所以我知道事情以後才要舉報他。”

記者再問:“這件事情按照您的猜測,會有多少人捲進去呢?”

“不多。”

蔡元祺沉吟了一聲,拉拽了一下領帶繼續說到:“警隊的港島市民的警隊,有問題的人只是少數,請大家相信警隊,這件事情不會有多大的風浪的,一切可以關注警隊的最新調查通報。”

記者問:“.”

蔡元祺答:“……”

蔡元祺大概是留了三分鐘左右的時間回答了這些記者的採訪,然後這才離開別墅,乘車前往警務處,後面記者紛紛跟上,還不忘記在車上把剛才採訪到的東西現場編輯,快速回傳。

這種新聞誰能夠第一時間發出去,那就是收視率關注度。

很快。

蔡元祺的專車來到警務處,警務處門口早已經有人等候在這裡了,接上蔡元祺就進去了,一干記者被堵在門外。

“蔡生,辛苦了。”

負責接待的高階警司見到蔡元祺簡單的寒暄了幾句,然後就開始走流程:“我們現在要對你進行詳細的記錄,麻煩伱了。”

“好的。”

蔡元祺點了點頭,開始述說起自己知道的事情來。

度假區。

連同金警司、劉警司在內的一行八人小組此刻正圍在吸菸點抽著香菸,漫無目的的聊天。

掰著手指數一數,從來度假區開展安保工作到現在已經半個月多的時間過去了,他們眾人的心態也有一開始的焦躁不安到後面的平靜,再到現在的習以為常。

待在這裡面,雖然有點與世隔絕的感覺,但是比平時在警署上班輕鬆,說是安保其實就是度假,一直待在度假區。

這個專案的內地投資人也富得流油,大家沒少撈好處,就連他們現在抽的香菸都是投資人給他們的內部專供香菸,高檔的不行。

“撲街。”

金警司齜牙嘬了口香菸:“我感覺這日子好像快到頭了,差不多他們這次的投資事宜就要談妥了,咱們得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