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

阿珍看著要走的老李,出聲叫住了他,自己跟著也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追了上去:

“除了這個辦法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根據我瞭解到的情況,好像是這樣的。”

老李回頭看了一眼阿珍,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手指在空中凌空點了點:

“還是那句話,老向現在就是棋盤中的棋子,他已經落入了對方的圈套之中,要想救他出來,只能讓他的棋手拿出東西跟對方作出交換。”

“咱們作為局外之人,入局肯定是不可能的,只能讓他們兩個棋手對話,你能做的就是去找老向後面的人。”

說完。

他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腕錶:“好了,時間不早了,有什麼事情我們可以再聯絡,就這樣吧。”

老李走了,方才一直坐在旁邊沒有過來的律師湊到阿珍的身邊,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

“他什麼事情都沒有做,又就這麼一點情報的話,是不是不值這個價錢?”

阿珍只是看了他一眼,並沒有說話,折身回到了座位上,眉頭微皺的盯著桌上擺著的咖啡。

老李的話讓阿珍對這個案子的基本情況算是徹底瞭解了,他說的不錯,老向出事肯定是被做局,季布的目標是蔡元祺,老向不過是一個失敗以後的犧牲品而已。

昨天晚上,阿珍已經去找過蔡元祺了,蔡元祺裝傻充愣的言辭儼然就已經說明了他的態度,總體來說就是老向已經失去了價值,不會為了他付出更大的代價去救的。

“蔡元祺啊蔡元祺。”

阿珍眉頭緊皺的盯著面前的咖啡,保持著這個姿勢得有好久,然後伸手開啟糖罐,捏出一包小包的太古白糖來拆開倒入咖啡,攪拌了起來,喃喃自語:

“你這麼做事,那很顯然就是你的不對了。”

阿珍對蔡元祺並不陌生,因為她早就見過蔡元祺,那是很多年以前了,那時候的老向還不過是一個督察的時候,而那個時候的蔡元祺就已經是警司了。

蔡元祺對老向有提拔之恩,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阿珍不知道,但是她知道,自從老向跟了蔡元祺以後,晉升的速度就得到了質的飛躍。

每當逢年過節的時候,老向就會帶著阿珍去拜訪蔡元祺,雙方也算是多少有些眼熟了。

阿珍並不知道蔡元祺跟老向之間到底都有些什麼,也不清楚他們的事情,面對如此困境,阿珍也沒有想出來什麼好的辦法。

她放下攪拌白糖的勺子,端起咖啡來小口的抿了一口,拿起電話來打給了蔡元祺。

只不過。

蔡元祺並沒有接聽,阿珍並沒有停下,繼續打,依舊無人接聽,再打的時候,已經是打不通了。

“呼”

阿珍不由重重的吐了口氣,眉頭皺在一起:“好,既然你已經下定決心,那就不要怪我了。”

她跟著手指快速點動按下一串號碼打了出去,接通以後語速快速的說到:

“張記者是吧,有個事情需要你幫我一下.好,那我就在這裡等你,你帶人過來吧.”

阿珍花費了這麼久的時間總算把這中間的利害關係理通順了,解救老向唯一的辦法就是讓蔡元祺出手,既然他不願意出手,阿珍只能逼他讓步。

找人,寫黑稿,給蔡元祺壓力,阿珍不知道老向跟蔡元祺之間的事情,但是不知道可以瞎編亂造啊。

蔡元祺都能夠指使老向去殺人陳國忠高階督察了,那他蔡元祺自己又能好到哪裡去呢?!

只要給足了蔡元祺壓力,他就不得不乖乖出手救出老向。

沒多久。

記者帶著一個助理找到了阿珍,阿珍早就打好了腹稿開始杜撰,記者則是進行了快速記錄,搞定以後把初稿給阿珍看了一下,雙方又敲定了一些細節,一篇像模像樣的黑稿就已經塵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