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一連串的槍聲打破黑夜。

面對馬軍的瘋狂射擊,狂奔而來的一干警察只能強行剎車減速,朝著一旁的掩體牆壁躲避而去,暫避鋒芒。

馬軍在一梭子子彈下去成功將後方的警察攔截以後,果斷拋棄陸振華朝著一旁快速的逃竄而去。

咖啡廳裡。

“啊!”

陳國忠嘶吼一聲,點三八對著快速狂奔的馬軍瘋狂的扣動著扳機,一槍跟著一槍。

原本就支離破碎、已經有無數蜘蛛紋的鋼化玻璃在一連串的槍擊之下瞬間坍塌。

漫天的碎玻璃中,陳國忠一槍接著一槍,槍口隨著馬軍的運動軌跡快速射擊。

只不過,他開槍的準頭到底還是差了點,再加上隔著這麼遠的距離,應聲一槍都沒打中馬軍。

眾目睽睽之下,馬軍在幾個翻滾以後,在面對前後夾擊的形式下,還是完整的逃了出去,上了公路以後隨手攔截了一臺轎車鑽進去,一熘煙消失在大街上。

“老陸!”

陳國忠雙目充血的嘶吼一聲,看著視線中緩緩倒在地上置身血泊之中的陸振華,轉身衝出了咖啡廳來。

季布見此情景跟了出去。

陳國忠無視了馬路上的車流,在司機們的一陣謾罵聲中穿過馬路來到了陸振華的身邊。

他瘋一般的在陸振華的身邊蹲下,一把抱起倒在血泊中的陸振華,看著脖頸上還在往外湧出的鮮血,手掌按壓上去試圖幫他止血:

“老陸,老陸,沒事的沒事的,堅持一下,會沒事的!”

他扯著嗓子衝那邊衝出來的警員大聲嘶吼著:“叫白車,叫白車過來,快!”

“好,好!”

警員們愣了一下,這才後知後覺的拿出電話來開始打電話叫白車過來。

今天晚上發生的這一幕太過於匪夷所思了,實在沒有人會想到,竟然會有人在警署大門口不遠的地方直接對幾個督察動手。

“忠..忠哥!”

陸振華的生命力頑強,竟然並沒有立刻死去,由於大量失血的他整個人臉色煞白,目光逐漸模湖的看著陳國忠,喉嚨裡發出咯血的聲音:

“我..我好冷,給..給我點一根菸吧,我抽根菸壓一壓!”

“好,好!”

陳國忠咬牙點了點頭,左手幫他按著脖頸的傷口,右手從口袋裡抽出了香菸來,抽出被血染紅的香菸塞到了陸振華的嘴裡,火機火石摩挲了幾下,卻因為被鮮血打溼遲遲點不出火來。

季布摸出火機來,火苗跳躍的地送到了陸振華的跟前,菸草他在的吮吸之下燃燒了起來。

“忠..忠哥。”

陸振華聲音微弱,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順著蒼白的臉頰滑落:“你..你一定要...”

話還說完。

他原本想伸出來的手掌直接滑落,腦袋一歪直接沒了生息。

嘴裡叼著的香菸掉落在地上,被地上的鮮血浸染,剛剛點燃的香菸迅速湮滅。

“老陸!”

陳國忠睚眥欲裂,看著沒了動靜的陸振華,大聲的嘶吼了一聲,轉而朝著後面的警察咆孝了起來:

“白車,白車啊!”

眾警察面面相覷,你看我我看你,一個個站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