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我們協會的每週會議時間……”上坂綠瞧出佐佐木的疑惑,解釋道:“佐佐木桑沒到,我很擔心,就叫著尾島系長一起來看看。”

“沒錯是這樣。”尾島末鹿沒聽出他的言外之意,贊同地說:“是我在地毯下找到了鑰匙,開門進來的。”

話語之間一點沒有未經允許闖入別人家的尷尬,因為尾島感覺自己是救人,嘚瑟得很。

“很抱歉,我們沒經過允許就進門。”上坂綠道歉。

佐佐木綺羅揮手,她道:“吶吶,是我該謝謝尾島系長,謝謝上坂桑。”

“佐佐木桑沒事就好。”上坂綠還關切地提醒:“把鑰匙放在這麼顯眼的地方很危險,佐佐木桑要注意安全。”

“這有什麼,我媽說了,這個世界上只有兩種人,一種是不會弄丟鑰匙的人,另一種是把鑰匙藏在地毯和花盆下的人,綺羅與我剛好就是第二種人。”尾島末鹿沒在意這個,而是直接問:“綺羅你為什麼暈倒?”

“因為……”佐佐木綺羅瞥向桌面的平板電腦,iPad檢測到人臉自動解鎖,而畫面停留在《》節目。

很清楚了,綜藝播出時暈厥,然後自己做家裡在網際網路上看回放又一次昏倒,很合理。

上坂綠勸解道:“佐佐木桑不要太過傷心,布偶已走出來了,能夠在現場演唱這首曾經的歌曲,就代表布偶已經不會再為過去所困擾。”

“可是……”佐佐木綺羅開啟《》再一次播放楚枳的舞臺,歌詞扎心,特別是最後的輕吟:“..nothing,I...down……”

“一切都化為了塵煙,一切都讓我大失所望,讓我大失所望,讓我大失所望。”

佐佐木綺羅用日語也跟著哼唱,最後這段她看了許多次,都記得歌詞。

“分崩離析,支離破碎,化為烏有,讓我大失所望,讓我大失所望,讓我大失所望,嗚嗚。”佐佐木綺羅聲音又忍不住哽咽,“這首歌一定是布偶在楚殿在最艱難時期寫的,那時候他好絕望,感覺一切都崩塌,楚殿的生活崩塌了。”

要知道[楚枳最強後援會]的斷句,不是“楚枳最強/後援會”,而是“楚枳/最強後援會”,所以加入協會的都是鐵桿粉絲,被佐佐木綺羅動情地一說,疊加楚枳的輕唱,上坂綠自己眼眶都溼潤了。

“不是,不是,不是這樣子,你們兩個愚蠢的蠢材。”

屋內悲傷的氛圍,被一道男聲打破,如果房間裡沒有鬼,那麼說話者只可能是尾島末鹿。

沉浸心疼與難受情緒中的佐佐木綺羅、上坂綠被嚇一跳,扭頭就瞧見火冒三丈的尾島末鹿。

上坂和佐佐木不知所措,目光交流之下都是錯愕,咋了?突然這是。

“為什麼楚桑要在節目裡唱這首歌?”尾島末鹿問。

“誒?”兩臉懵逼。

“因為楚桑要激勵我們,哪怕在寫這首歌時環境猶如地獄,哪怕當時無數次想要自殺,哪怕身邊大部分人都厭惡你,哪怕整夜整夜的噩夢,但楚桑都堅持下來了,你們知不知道!”

尾島末鹿表情有些猙獰,因為後面的話,是說偶像也是在說自己。

“楚桑用輕快的語調,把《來吧,甜蜜的死亡》唱出來,不是為了讓我們心疼,讓我們傷心。”

“而是讓我們看見,看啊我現在真的很好,哪怕是這首歌,我現在也能愉快地唱出來!”尾島末鹿太過激動,話語間夾雜著帶引號的標點。

“上坂、綺羅,你們應該從歌曲中獲得巨大的鼓勵,而不是悲傷,我說的你們聽懂了嗎?”

尾島末鹿直勾勾地盯著兩人。

完全截然相反的邏輯,上坂綠和佐佐木綺羅大腦的CPU都要乾燒了,但細想又很有道理。

一來偶像那麼好,系列歌曲都是鼓勵粉絲,再加上《來吧,甜蜜的死亡》唱的也不現分毫悲哀。

二來尾島末鹿說話時感情投入,太有說服力了。

沉默了兩三分鐘,估計是在加急恢復大腦運轉,佐佐木綺羅率先打破沉默。

她道:“感謝尾島系長,我現在心裡沒那麼難受了,《來吧,甜蜜的死亡》真是偶像給予我們的力量。”

佐佐木綺羅起身鞠躬道謝:“謝謝尾島系長、上坂桑,今晚請務必讓我請二位吃一頓晚餐。”

“不好吃我不吃。”尾島末鹿這下還挑起來了。

而上坂綠下意識的推辭,並表示太客氣。

經過拉扯,晚餐還是佐佐木綺羅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