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爾德·巴貢身旁坐著正是《抄襲》女主角娜塔貝金,三十七歲風華正茂的年齡,事業也達到一個高峰期,兩年前獲得奧斯卡影后。

“摧毀?不是想保護嗎?”娜塔貝金小聲問,她看到蘇十一提劍要自刎時,都想衝上去給一個抱抱,母愛氾濫也好,顏控也罷,反正是太讓人心疼了。

“一件精美的瓷器,鑲嵌了英女王皇冠上的寶石,受到雅典娜女神的賜福,很美麗,但同時也易碎。”巴貢說道:“所以如果你有這樣一件寶物,我的建議是一定不要拿到手上,因為你內心會萌生出摔碎它的想法。”

“弗洛伊德把這種念頭稱為[死本能],破壞、摧毀和求生慾望一樣,與生俱來。”巴貢目光對著銀幕裡的蘇十一,小聲說:“他就是美麗的瓷器。”

“他笑了能讓春降臨世界,而他哭讓世界都搖搖欲墜。對十一的評價和手術室裡的手術刀一樣準確。”娜塔貝金說道。

巴貢心中還有一句話沒說,如果這個演員去演個單純同性片,就這顏值,尼瑪可以統一男女和不男不女三種性別的審美。

為什麼不說呢,因為他腦中數年前的構思逐漸成型……

接近三小時的影片,再加上劇情橫跨數十年,看完的觀眾們都感覺到了壓抑與沉重。

外國人對那個時代鐵定沒有代入感,可一名藝術家的遭遇,也著實讓人唏噓。

被沉重劇情籠罩的觀眾裡,有兩個人是例外,一個是光在腦子裡構思自己劇本的巴貢,另一個是楚枳。

“噢,沒想到我也有一天演技這麼棒,果然王叔對演技的調教,不但有形還有神。”楚枳在看完電影后,第一時間誇獎自己。

要知足常樂,楚枳離開麗都宮的範圍,先找個咖啡店歇息會再去看看,昨個兒席間說的《抄襲》。

電影節不以楚枳為轉移,麗都宮內仍舊熱鬧。

電影結束,幾個組委會邀請有牌牌的記者想採訪王安憶,後者很自然的推給了副導演趙渝生,他自己和幾個老友聊聊。

有過合作的演員,或是有交情的導演,往來無白丁,都是大明星。

巴貢和王安憶有個幾面之緣,世界上的導演很多,但金字塔頂端就那麼幾個。

剛才電影也沒認真看,都在構思自己的東西,巴貢稍微有點愧疚。

一會再看一次,再看一次就就行了,巴貢這麼打算,消除心中愧疚的情緒,走上前打招呼。

百盟書

說了一會客套話,巴貢說出了主要目的:“王先生能引薦電影的男主角認識嗎?”

王安憶環顧四周,剛才還在呢,轉眼就不見人了。

“應該去其他影廳觀覽電影。”王安憶說道:“如果巴貢先生想認識,今晚或明日,我介紹。”

“多謝。”巴貢道謝。

兩人交流自然是用英語,巴貢不會中文,而王導肯定也不會法語。

大概半小時左右,楚枳觀看《抄襲》來了,他手握藍寶書,不可能錯過影片。

藍寶書其實是電影節十天以來各個影廳電影的展映準確時刻表,柏林電影節似乎是免費領取,威尼斯這個要錢購買。

《抄襲》講述了個荒誕的故事,設計師女主抄襲了同事的作品,獲得了建築一等獎,唯恐事情暴露,用小伎倆把同事家都給趕去了其他城市。

幾年後,按照獲獎圖紙建造的火車站坍塌,因為承重有問題,瞬間把女主推到了風口浪尖。

沒辦法解決,設計師女主被開除,她感覺自己的人生都被同事毀了,所以坐車到同事所在地將其槍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