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爺好了嗎?”楚枳出言詢問,街拍的時間只留了一個多小時,他作為合作伙伴,要去京城出席太陽川禾的十週年慶典。

“OK,我保證這幾張照片發出去,好多小果實會用作屏保。”陳述很有自信。

此話似曾相識,楚枳也在意換衣服準備去機場,當明星這麼久,去機場的路最為熟悉。

九點半,來了個電話。

“酒醒了嗎?”楚枳接到大白電話詢問的第一句話。

“昨晚有點感冒,所以喝了酒正好散熱,所以很暈。”電話裡蘇上白沒直接回答,而是解釋起來。

“難怪……”楚枳煞有其事地認同:“難怪感覺大白剛開始喝酒狀態就不好,原來是感冒未愈。”

“感冒未愈,再次未愈就不能喝酒。”蘇上白鄭重其事地說。

死活不想承認自己酒量菜,楚枳內心也好笑,下一次找什麼理由,腸胃未愈?其實演帝獸感覺蘇未愈也挺好聽。

昨日是楚枳請客,因此今日大白想回請,可前者有事,時間約不上。

結束通話電話,蘇未愈哦不對是蘇上白,看著手機,他沉思許久。

“九哥應該是不相信我感冒未愈,肯定認為我酒量差。”

即便楚枳話語以及情感很誠懇,但蘇上白的直覺告訴他,前者不信。

“我三個月前的感冒的確還有些沒好,影響酒力。”蘇上白自言自語:“只有等下次才能證明了。”

他也不能在國內待太久,糖業主要在東南亞,大白是典型的外表老實內心嘹亮的貨。

不關注東南亞是一點都不知情,亞洲當前糖業最大是有三股勢力,新加坡糖王、印尼呲喇考家族,以及蘇上白代表的華夏系。

本來三者有合作,兩年前緊密合作,三方共同瓦解泰王國的蔗糖市場,許多家庭破散,隨即蘇上白消化完之後,扭頭說服新加坡糖王和呲喇考家族開戰,一點也不消停。

蘇上白是個合格的掠奪者,合作伙伴在他眼裡就是下一步撕咬的物件,生意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各憑手段。

不過此番,年輕的大白或許要栽跟頭,年輕人還是太氣盛……

八月對於亞洲乃至全球糖業都是註定不是平凡的一月。

對楚枳來說也不簡單,因為突發事件特別多。

事情堆到一起了,文旅部門三場重要會議,以及中宣突然的會議,收到通知時楚枳都有點迷糊。

抵達京城才知道,他被選上參加國慶彩車巡遊,並且還是花車高一層。

十月一號的事兒,八月份開會,這種未雨綢繆是華夏官方的風格。

能參加巡遊佇列的明星不少,會議大廳坐了七十多人。

但數十人裡,能登上彩車第一排的只有八人。

八人代表華夏整個文藝圈,演員、導演、歌手、美聲歌唱家、舞者等,並要包括香江明星,因為無論是巡遊還是閱兵儀式,都是彰顯國力以及團結統一。

楚枳認認人,都是老前輩。

也有楚枳熟悉的,在聖彼得堡文化論壇結交的抒情男高音李韋文,和才合作過的導演王安憶。

資歷要高深,名氣和作品還要足夠響亮。

楚枳打招呼:“李叔是好久不見了。”

“第二場國際文化論壇,小楚你作為主嘉賓,我特意看了,《喀秋莎》一首好歌。”李韋文道:“我有幾個毛熊國的朋友,都希望有音樂切磋。”

得知楚枳也是花車頭層,李韋文和王安憶也比較詫異,因為華夏官方選人講究“資歷”,要讓官方特殊對待,需要超出很多。

除了楚枳以外,別說三十歲,頭層連五十歲以下的藝人代表都沒。

“小楚我們談不上好久不見,劇組分開沒多久。”王安憶主動打招呼。

“王叔我們電影在威尼斯電影節能獲獎嗎?”楚枳好奇:“王叔也是電影節常客了,進行個預測。”

“這哪能預測,看評委組的喜好。”王安憶比較隨意:“評委組喜歡這一卦,獲獎機率就很大。”

“現在說這個沒什麼意義,幾周後就知道了。”王安憶話鋒一轉:“會議結束了別走,這些老前輩我介紹給你認識。”

顯然王導是要給楚枳當領路人了,嘴上說著“小楚天賦一般,我不建議當演員”,實際還是會搭橋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