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是真的嗎?抑或只是幻覺?”

“被困於塌方之中,無法逃離現實的牢籠。”

“睜開你的雙眼抬頭望望天空,我只是一個窮小孩,我不需要憐憫。”

前奏是鋼琴彈奏,楚枳緩緩道來,背景有和聲。

民謠搖滾?

更像是鄉村民謠吧。

所有人腦海裡都是小問號,唱錯了?

好怪,不確定,再聽聽。

現場的觀眾晃動的小手發下,也沒剛才嗨了,仔細聽著歌詞。

而就是因為仔細聽,才感覺到歌詞的憂傷。

“媽媽,我剛剛殺了個人。我拿槍指著他的頭,扣下扳機,現在他已經沒有了氣息。”

“媽媽,我的人生才剛剛開始,而如今我卻遠在他鄉,將一切拋之腦後。”

確定就是鄉村民謠,歌不合時宜啊,疑惑是有,可觀眾還是在認真聽歌,因為楚枳加了絕望之音。

破罐破摔了?樋口花人看著鋼琴前平靜的楚枳,不像。

“媽媽,我不想讓你流淚,要是明天這個時候我未能回來,那麼你就繼續生活,如同什麼都沒發生。”

“來不及了,我的時限已到,脊背不住顫抖,渾身疼痛難忍。”

楚枳的歌聲唱出人的絕望。

候場區的嘉賓回過神,有點回過神。

揚帆樂隊討論“要以鄉村民謠開篇,然後再轉調成搖滾嗎?”

“應該是,大膽的想法。”

大多數樂隊都持有懷疑態度,效果如何要繼續看。

實際上,更怪的還在後面。

不怪人們覺得奇怪,地球上《波西米亞狂想曲》剛發行時,也因為怪被樂評人好一頓抨擊。

但隨著搖滾的發展與延生,這首歌卻成為了皇后樂隊的代表作,甚至可以說是搖滾樂的標籤。

就好似地球上二十年後再度發行這首歌,卻成為英國曆史上第三暢銷的單曲。

“媽媽,喔——我也不想死去。”

“甚至有時我希望自己未曾來到這世上。”

楚枳演唱到此處,鄭獲的吉他進場,然後是長達半分鐘的吉他獨奏,鄭大爺拿出看家本領。

終於有搖滾歌曲的吉他味道了,人們剛這樣想,吉他獨奏後的旋律,好似音符都在跳動。

接下來是歌劇——

“我看到一個小小的人影,小丑、膽小鬼你會跳方丹戈舞嗎?

“這雷鳴與電閃,著實驚嚇到我了。”

“伽利略、伽利略、伽利略、伽利略、伽利略,費加羅,貴族大人。”

重複不斷的伽利略,很洗腦,關鍵是為什麼要接一段歌劇?別說,縫合怪一般放蕩不羈的轉調還怪好聽的……

現場觀眾頭皮腦子都是迷糊的,什麼跟什麼?

“他的歌,聽完上一段時完全想不到下一段是什麼,和賭場的轉輪盤一樣,永遠不知道是驚喜還是驚嚇。”不死鳥之火樂隊主唱不由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