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導不是還沒宣發嗎?”楚枳道。

“業內都很關注,也不是什麼秘密,王導的新片都這樣,受萬眾矚目。”孟仁說道。

“這次說不定是個好機會啊。”孟仁說:“據我所知,這部電影是王導籌備了好久的野心之作。”

楚枳說:“這樣說我只有笨鳥先飛,千萬別拖電影后腿。”

“王導調教出一個戛納影帝,一和威尼斯影后,相信王導。”孟仁似乎想起了什麼,補充道:“王導在片場的脾氣不怎麼好,這樣只能自求多福了。”

楚枳有心理準備,即便前兩次拍攝,因為咖位幾乎是全程被優待,但稍微瞭解點都知道,拍個戲被導演罵兩句怎麼了?

再閒聊幾句,電影就開始放映了。

電影交流不同,在好幾個影城都有播放導演們的作品,楚枳找了個就近的地兒,看孟仁的影片《耳》。

故事很簡單,一個從小喜歡音樂的小孩,因為意外雙目失明的故事。

看到一半還以為是勵志片,結果——故事的結尾追夢失敗,落寞的過一生,總之符合一句話“人生是沒有奇蹟的,只有生活”。

楚枳知道為什麼孟仁會拍攝商業片三連跪,這個思路——

“仔細想想,如果是好結局,《耳》的內涵和藝術成就會這麼高嗎?”楚枳給出否定的答案,藝術很大程度都來自悲劇。

但如果知道這電影是這結局,演帝獸不會看,不是他不懂藝術,主要是看完電影emo,要花時間調理。

展覽的電影好多都是悲劇結尾,楚枳總共看了三部電影,就撤退了。

演帝獸今日連用餐都不如以前,今日的“超碳水進食”大失敗。

文學交流比電影交流要好得多,楚枳聽了幾位作家的講話,大作家就是大作家,每一位都是獲得過世界級文學獎的,都柏林文學獎、龔古爾獎、布克獎又或者是耶路撒冷文學獎一類。

“我的詩集當下才獲得個島國的讀賣文學獎,距離這些獎項還需要努力。”楚枳暗忖。

想透過島國,向世界蔓延影響力不可行。

因為到島國自己都沒世界級的詩人,還是得發行英文版,等有時間把《巨大的謎題》在歐美出版。

毛熊國三日之行結束,楚枳才返回魔都,也拒絕了俄國家電視臺幾日後的專訪邀請,改為電話採訪。

檔期實在是沒時間再在毛熊國逗留四五天,忙完再過來也不現實,一去一來十幾個小時。

飛機上——

“九爺你說飛機萬一失事了怎麼辦,我們能不能活下來。”身旁的老錢突然提問。

“你為什麼突然問這問題?我們現在就在飛機上,很不吉利。”楚枳道。

“呃——是不吉利啊,主要是上飛機前,有兩個損友推薦我看了幾部電影《空中劫難》、《飛機匪徒》這種,我有點擔心。”老錢解釋。

真損友,楚枳說道:“活是活不下來,但飛機失事的機率太低,別瞎想。”

老錢若有所思,不是楚枳的話讓他陷入沉思,而是他忽然想到他死了,或許就有一些前女友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