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非馬,可乎?”

曰:“可。”

曰:“何哉?”

曰:“馬者,所以命形也。白者,所以命色也。命色者,非命形也,故曰白馬非馬。”

……]

“白馬非馬?”楚枳抬頭看著面惡的導演。

“詭辯學祖師爺公孫龍的《白馬論》,楚老師背下來。”廖大蟲說道。

楚枳即使不想花費太多功夫,但也還是能聽進導演的話,白馬論全文五百來字,說難也不難,即便原身記憶力不佔優勢,消耗半小時後也能拿下。

但也就在十分鐘左右後,廖大蟲倏然出聲:“楚老師,我們開始拍攝。”

“?”楚枳表示:“廖導,我還有點磕巴。”

“沒關係。”廖大蟲說道:“楚老師保持剛才的動作,口中開始背誦《白馬論》,動嘴但不念出聲。”

“好——”相信專業人士,楚枳將不解憋心裡。

地藏千叉念頌是編劇胡編亂造,自然沒什麼原文,前面兩次嘴裡念什麼廖大蟲都讓演員自己發揮。

楚枳當然不會像地球小鮮肉那般,念“1、2、3、4、5、6……”,他再怎麼也要“兩隻老虎,兩隻老虎跑得快”,再試一次有目標好很多。

攝影棚現場各就各位,導演一聲開始,楚枳也做好姿態,又一遍拍攝,這次沒NG。

“咔,很好的效果。”廖大蟲咧嘴大笑,更像要吃小孩的狼外公。

越看越滿意之際,廖大蟲忍不住誇獎兩句:“楚老師發揮穩定,這段成了。”

效果很好,發揮穩定?

楚枳有導演在陰陽怪氣的錯覺,自己的事自己知道,他什麼都沒做。

走到影片輸出屏前,楚枳看剛才的表演回放,的確很可以,不是要表現忍受痛苦嗎?

當時他背書卡殼,白馬論沒複雜的詞彙,但文章邏輯很強,又拗口又容易忘詞。

忘了就要想,回想不起就使勁想,表情凝重下意識皺眉。

特別是金色睫毛和眼眸微動,彷彿承受巨大痛苦,俏佛陀般的臉蛋冥思苦想,彷彿精美琉璃器瀕臨碎裂。

外行人楚枳被導演一手操作給驚呆,還可以這樣子?

牛牛找的大蟲不錯,楚枳更深刻地認識到人不可貌相的含義。

心情詫異的不止楚枳,經紀團隊的宣傳飛哥也詫異。

“總感覺島國人的腦回路和二哈有的一拼。”飛哥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