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難

“聽說，婉貴人舞劍特別好看，臣妾一直都想看看，不知道能不能有這個榮幸。”

婉貴人正在喂大阿哥的手頓住了，臉色也變得極差。

這個劉貴妃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婉貴人在入宮前，曾經在軍營裡帶過一段日子。

皇上就是在軍營裡和她認識的，因為這樣，她不是正經選拔入宮這件事，一直都是其他妃嬪排擠她的理由。

“貴妃，大喜的日子，不宜舞刀弄劍。”皇上有些不悅。

“皇上，臣妾就是好奇嘛。”劉貴妃撒嬌道。

婉貴人忽然站起來，她看著皇上，“臣妾願意一舞，替皇上祝壽。”

皇上沉默了片刻，瞪了劉貴妃一眼，然後才點點頭。

皇后為了緩和氣氛，讓人把準備的菜式端上來，又命人把大阿哥帶到她身邊。

婉貴人深深的看了皇上一眼，轉身去後面換衣服。

她換了一身還是紅色的衣服，不過是戰士們的男裝，看起來英姿颯爽。

以前，她就在皇上面前舞過劍，那時候還有一個人在看著她，他的目光裡只有她。

後來，他替皇上蕩劍死去了，她本來也想追隨他去，但是她那時候已經懷孕了。

再後來，皇上把她帶到宮裡，立為婉貴人，她生下的孩子，立為大阿哥。

皇上待她和大阿哥不一樣，這宮裡的女人沒有陪皇上經歷過生死，也就明白他們之間的感情。

這麼多年過去了，她甚至都忘記了，大阿哥不是皇上的孩子。

一場舞劍，她表演的極其到位，在場看得鴉雀無聲，直到她停下後，才滿堂喝彩。

只有劉貴妃的臉色，黑的就像鍋底一樣。

舞蹈結束後，皇上親自起身鼓掌，“好，婉貴人英姿颯爽，來人，賞。把朕新的的寶駒，騎裝，進貢的馬鞭都賞給婉貴人。”

婉貴人得體的福了福身，然後下去換衣服。

劉貴妃本來想打壓婉貴人，卻被反將來一軍，這股氣沒地撒，目光掃了一圈，停在了病了些日子的柳常在身上。

柳常在是前幾個月病的，一直都沒有好，這也是沈晗宓第一次見她，印象不深。

“今兒個，柳常在也來了。”劉貴妃笑著說，“瞧著皇上的壽辰確實是個好日子。婉貴人舞劍讓我們驚歎，柳常在的歌也不錯的，何不露一手？”

柳常在一愣，站了起來，“臣妾雕蟲小技，恐汙了娘娘耳朵。”

劉貴妃笑道，“妹妹這可是小氣了，就唱首祝壽的曲子吧。”

柳常在還想說什麼，滿場看了一圈，沒發現可以求助的目光，只好咬著牙答應。

“是。”

等柳常在換好衣服，樂器班子已經到場了，她走到臺中間，開始清唱起來。

這一刻，她覺得自己就像一隻賣唱的鳥兒，被人圍觀，玩樂，取消，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樣一想，她調子自然開始混亂，越亂她越害怕，最後竟然直接在舞臺上昏了過去。

幾個小宮女見狀，趕緊衝到臺上將她帶離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