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兒會出什麼事?”母親一聽這話,立時緊張起來,都說伴君如伴虎,想到這裡,母親立刻轉向瞪著父親,“都怪你,當時我就不同意宓兒入宮,我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若是她有個好歹,我可怎麼活!”

老將軍臉色也嚴肅起來,他看向自己的寶貝女兒,問道,“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沈晗宓輕鬆的笑了笑,她搖搖頭,知道自己話重了,嚇到二老了,但是這話不得不說。

她認真的說,“父親母親,昔日是女兒不懂事,非要入宮。原本希望能同皇上像父親母親一樣,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感情這事最是不能強求,不過這樣也好。大哥哥在邊關,這幾年越發成些樣子了,若是沈家再出一個寵妃,難免樹大招風。倒不如自請去冷宮,哪裡吃睡安好,還不用擔心被人算計,這樣度日亦是極好的。”

與其藏一半說一半,倒不如竹筒倒豆子,把心裡真正的想法和家裡的父母親說清楚。

這話她故意說的很輕鬆,但兩位老人聽了,心裡更不是滋味了,雖然女兒比進宮前懂事多了,但他們希望她永遠是那個肆意張揚,隨心所欲的小女孩。

“母親別哭。”沈晗宓仔細的給母親擦去眼角的淚水,像哄小孩一樣,給母親夾了一塊排骨,“快多吃點,以後好有力氣抱孫子。”

“你啊!”

母親揩去眼角的淚水,她笑了笑,總結道,“好啦,我們一家人開開心心的吃飯。”

——

屋頂

蕭塵寰順勢躺下,天空很藍,偶爾有幾朵白雲結伴飄過,他耳邊都是她的話。

這和他聽到的完全不一樣,所以,到底是誰在說謊,他早就不敢輕易相信任何一個人。

如果不是他那時候的錯信,母妃也不會……

閉上眼睛,那些血淋淋的畫面又出現在眼前,他已經很久都沒有睡好了。

昨晚睡在她身邊,是他這些年來難得睡得最好的一次,甚是都沒有做夢。

……

是夜

吃過晚膳後,沈玉寒將沈晗宓帶到小湖邊。

他屏退了所有的下人,似乎有話要對沈晗宓說,但是他欲言又止,似乎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的感覺。

“二哥,但說無妨。”

“小妹啊……”沈玉寒語重心長的開口,“你聽二哥說,你的夫君不是尋常人,雖然他不疼愛你,但是……但是……”

“但是什麼?”沈晗宓笑著追問。

沈玉寒咬牙迅速開口,“但是你也不能偷漢子啊。”

“偷漢子?”沈晗宓又問。

“對。”沈玉寒無比堅定的說,“我已經查過了,那個野男人就是坐在那車裡離開的。”

“你是不是因為那個野男人,才想著入冷宮?”

牆上人某野男人聞言,差點從牆頭摔下去。

狗皇帝可不是什麼野男人,他這名分上也算自己的丈夫,沈晗宓笑了笑。

“二哥不必擔憂,沒有什麼野男人,想來是道聽途說。”

沈晗宓沒有解釋,只是向二哥保證沒有野男人。

狗皇帝她都不稀罕,更何況野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