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一定要走這條路?”

史蒂夫·特雷弗問到:“為什麼一定要從XXX到XXX,再到XXX,最後才到達那個地方。”

“因為那是目前情況最好的一條道路。”那個間諜使勁地咬著牙,但是卻如同憋氣之後的大喘氣一樣,將他知道的所有事情統統講述了出來:“並且,那是戰爭之神設定的道路,只有按照祂設定的道路, 才能夠真正地見到祂。”

“這是什麼東西!”史蒂夫·特雷弗表示自己聽不明白。

“他說的是對的。”戴安娜看著滿臉茫然的史蒂夫·特雷弗說到:“神明的存在是一種凡人無法企及,輕易無法靠近的,就像諸神居住的奧林匹斯山,它就在那裡,但是你無法獲得眾神的允許,沒有掌握到正確的方法, 它卻遠在天邊, 位於一個遙遠的、可望而不可即的地方。”

“一場龐大的戰爭剛剛步入尾聲, 戰爭之神從戰爭中獲得了強大的力量,尤其是現在戰爭還未結束,祂的力量還未衰弱,設定出這種的規則,是完全可以的。”

解開了間諜身上的真言套索,戴安娜說到:“我們之間不應該發生矛盾的,這是一個誤會。”

史蒂夫·特雷弗看著另外三人的屍首,合上了想要說什麼的嘴,誤會大了去。

但是,在另外一邊,傳來了莫名的聲音,戴安娜和史蒂夫·特雷弗轉頭看去,發現那被神力護盾攔腰斬斷的間諜,他還活著,哪怕失去了下半身, 他依然還活著, 用盡全身力量在唸誦著富有節奏的語句, 一隻手在空中比劃著什麼。

而剛剛被戴安娜放開的間諜, 彷彿進行著回應一般, 也開始唸誦起同樣的詞句,並且雙手在揮舞著,比劃著古怪的手勢。

戴安娜甩出真言套索,讓它的另一端栓在了房頂的一角,然後一手攬著史蒂夫·特雷弗,猛地一拽真言套索,兩個人就這樣“蕩”到了屋頂之上。

回頭看去,那兩個人的身上有光芒流動,然後便是一場爆炸,組成他們身體的物質在未知的魔咒的作用下徹底瓦解,而以他們的身體瓦解的力量也向著四周擴散,消除一切生命形式,空氣震盪,衝擊著屋頂上的兩個人,讓他們胸口發悶。

等到兩個人回到地面的時候,那些與他們發生誤會的間諜,已經徹底消失了, 任何意義上的消失了,他們存在的痕跡在之前的那場爆炸中徹底消失, 屍體、血跡、被打落的牙齒、衣物, 統統消失不見了,留在那小巷當中的,只剩下戴安娜的神力護盾鑲嵌在牆壁上。

沒有任何東西能夠證明他們遭遇過間諜,並且發生過戰鬥。

“那是什麼,某種恐怖的武器嗎?”史蒂夫·特雷弗難以置信地說到:“如果這是一種武器的話,那麼實在是太恐怖了,能夠將人體徹底溶解。”

戴安娜振掉了劍刃上的血液,收起盾牌,將真言套索盤成盤掛在腰間,說到:“那是魔法,邪惡的魔法——那個人所說的地方,你記下了嗎。”

史蒂夫·特雷弗點頭說到:“我記得,但是,他所說的地址以及路線,我需要查地圖才能夠找到——而且在那之前,我需要述職,將我所掌握的情報彙報給我的上司,雖然我不大能確定,他說的的那個地方如今在第二帝國的勢力範圍之內,是敵佔區,靠我們兩個的話,是根本走不到那裡的。”

……

戰爭已經到了末期的事情是所有人的共識,第二帝國即將投降,他們的皇帝將要簽署停戰協議的事情雖然沒有正式公佈,但是已經有訊息透露出來。

今天,就有一場專門應對這件事的會議召開,但是會議的現場並不是那麼和諧,西裝革履的大臣與議員,還有身穿軍裝的高階軍官,他們在大聲地表達著自己的意見與看法,誰也不服誰,讓會議室裡亂糟糟的,比菜市場和早讀期間的學校還要喧鬧,處於這個環境下,你甚至無法聽清其中哪怕一個人的話語。

但是那些人不管自己的聲音是否被其他人聽到,只管宣講著他們的看法。

在這其中,有人對第二帝國投降的事情表示質疑,因為在正式的停戰協議簽署並公佈之前,那只是從情報渠道流出的訊息,無法最終確認,他們應該保持警惕,警惕第二帝國的反擊。

有人在表達他的看法,表示他們應該積極應對,促使戰爭的早日結束——戰爭已經消耗了太多的財政支出,有太多的人直接或間接死於戰爭當中,有無法估計的財產在戰爭匯總蒸發,金融市場上一片哀嚎,可以預見將會有長期的經濟下行與經濟低迷。

並且,在戰爭期間,有太多的資本從舊大陸流出,流入了美洲新大陸。

有人極度樂觀,對於戰爭並沒有什麼看法,反而打算著,如何在戰爭之後從第二帝國那裡獲得更多的賠償款,以及對第二帝國進行削弱以及限制,還有瓜分第二帝國為首的同盟國在海外的殖民地。

他們已經在戰爭中失去太多,必須獲得足夠的賠償才能緩解一些,但那卻無法挽回在戰爭中,資金向美洲湧入的事實,以及美洲大陸靠著戰爭吸血,它的崛起已經勢不可擋。

但是,無論他們的立場如何,提出的想法都不偏離一個核心,減少損失,獲得補償。

在這個大前提下,每個人都想著怎樣能夠讓自己多吃多佔,以及彰顯昂撒匪幫的貪婪與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