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章 斷刀(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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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幫撲街仔,來來來,讓我殺得盡興口牙!”
路明非張狂地笑著,癲狂地笑著,臉上的亢奮與口中的話語,竟是比那些被藥物與龍血侵蝕理智的混血種更加瘋狂,將自身的某種情緒推動到了極致。
“用你們的血和你們的命,讓我變得更加興奮一點吧!”
言語間,路老魔幫了一手,用一點《巨獸真身》修煉出的法力施展法術,混合在路明非大聲咆哮聲中,遠遠地擴散出去,鼓動那些混血種的氣,衝擊著他們的大腦。
在路明非頭上的那份高昂的懸賞,還有有心人對這些混血種暗中動的手腳,理智這種東西已經在他們身上幾乎找尋不到,可以說背後的那隻手就是要看到事情的一發不可收拾。
但是,路明非覺得不夠,這群人不夠瘋,不夠癲,不夠狂,不夠嗜血。
他們竟然感到害怕,會因為路明非的殺戮與煞氣而感到恐懼,會因為恐懼而後退——這怎麼可以,路明非正期待著一場屠殺,一個人對不知道多少人的屠殺,但是這場屠殺還未開始,那些為他帶來樂趣的傢伙卻後退了,這怎麼可以。
路明非不允許出現這種事情,這些傢伙出現在自己面前,只有被自己打死這一條路可以走,逃跑,從來就不在路明非給他們寫下的劇本上。
而那一點法術擴散之後,那些本就瘋狂如同烈火的混血種如同被潑了一桶油,把火燒得更旺,而作為火焰燃燒的薪柴,則是這些混血種的生命力與靈魂,他們如同被點燃的蠟燭一樣,散發出微不足道的光與熱,代價是他們本身的消亡。
路老魔不愧是路老魔,他們當中最恐怖的一個人,用那一點法力施展的法術,就能害了這千百人的性命,雖然不過是因勢利導,但這也是本領。
法術的效果很好,那些身上出現不同程度龍化現象的混血種更加趨近於龍,身體變得更加強壯,身體表面逐漸被灰白色的鱗片所覆蓋,如同穿上了一層甲冑,變得更加強壯,殺傷力變得更強,在路明非殺死他們的時候感覺的手感更不錯。
“對,就是這樣,源源不斷地前來送死!”
路明非動了起來,沒有一刻是靜止的狀態,全身上下都被他作為武器使用,頭錘將混血種的顱骨撞裂,兩條臂膀甩起來是鞭,撞起來是錘,磕起來是椎。
手掌並且如刀,邊緣鋒利得能夠輕易地切開混血種的軀體;拳頭一出,便有骨斷筋折,一顆完整的頭顱能夠被他一拳打得粉粉碎;五指一鑽,便是鑽心透骨,身上開出一道血洞。
兩條腿踢踹起來更不要提了,被他踢中的混血種在那股龐然大力的作用下自身也會化為武器,將旁邊的人砸傷砸死,當他雙腿一擺,周遭的混血種便會被清空一片。
深吸一口摻雜著刺鼻血腥的空氣,還有周圍那些點亮著黃金瞳的混血種,路無敵感覺非常愉悅,他的人生中,最值得紀念的事情,除了師父的傳道受業,便是經歷一場場的戰陣廝殺。
以一敵多,單人破軍,他出道揚名的那次便是這樣的陣仗,武功修為遠遠不如後期,但依然能夠毫髮無傷地屠戮一整支駐軍,現在他的武功修為還有戰鬥經驗何止超出當初的自己數倍,更別提有多位來自不同世界的自己對這具身體的調養與修煉,內氣潤養,法力運轉,他的這幅軀體便是一等一的神兵。
他彷彿大聖手中那杆如意神珍鐵,挨著便死,擦著便傷,嵌入地面鑲入牆上的混血種不知幾許,身軀破碎的更不知幾許,只有少許的能夠保留自己完整的屍體。
一百?兩百?還是更多?
短短這幾分鐘內,死在自己手中的人有多少,路明非他自己都記不清了,因為他根本就沒有去數,這些傢伙根本不值得他去記,因為他連認真出手都未有,這些小卒子根本讓他認真起來的想法。
借用火雲邪神的那句話,這些人連死在他手裡的資格都沒有。
在路無敵眼中,他們不過是一個又一個活著的沙包,僅此而已,只是讓他藉著殺戮揮灑著情緒用的一種道具而已。
只是一步步地走,只是放鬆似地舞動這手腳,便產生了舞動大錘長刀的效果,一時間鮮血四濺,斷臂殘屍無數,如果不是路明非不斷地遊走著,不斷地撕裂分割著混血種的包圍圈,恐怕現在連一塊站立的地方都未有了,不是屍骸礙腳,便是積成小灘的血液——當然,血液的事情不必擔心,現代城市的排水排汙系統很好。
忽然,一道光照射向了路明非的眼睛,那並不是刀光,而是現代科技製作的紅外鐳射發射器,也就死小孩子玩的紅外線玩具,殺傷效果一點都沒有,但是對於人類身上的感光器官眼睛來說,卻是最有效的打擊,雖然致盲效果只有短短的一瞬間,人會不自覺地眨眼,但對於高明的劍客來說這一瞬間就足夠了。
這種方法,在劍戟片中非常常見,明亮的劍身,背上孩子額頭上綁著的如鏡一般的銅片,在日照角度合適的情況下,可以反射出光斑晃一下對手的眼睛,然後在對方失去視力的一瞬間出刀,生與死的界限就在這一瞬間。
現在也是一樣,不過不必藉助日光,自有現代科技,更加方便,不會被敵人察覺到。
雖然那道直射眼睛的紅外射線並不能對自己的視力有所影響,但路明非還是從善如流地閉上了眼睛,但不借助視力,他將周遭的事物看得更加清晰。
一把刀從人群中出現,把握住了這一眨眼的時機,揮斬向路明非,以這一刀的威勢,足以將一個人橫切為上下兩段,阻攔在他與路明非之間的混血種的身體在這一刀之下紛紛撕裂。
這並未削弱這一刀的鋒芒,反而讓它變得更加地致命,彷彿那些混血種的生命化為了養料,潤養了這一刀的威勢。
揮刀之人的感覺前所未有地好,心與刀融為一體,雖然不明白原因出自何方,但他身體感覺很輕盈,從學劍那一天到顯現,還是第一次用這樣愉悅的心情來戰鬥,這一刀揮出,他已經無所畏懼了。
即便路明非是銅澆鐵鑄的軀殼,在這一刀之下也要變成破銅爛鐵。
憑此一刀,這個混血種能夠被稱之為劍聖,而這樣一個人,卻在蛇岐八家內部默默無名,或者是一隻鬼,又或者是不屬於兩家勢力的第三方,只是單純的賞金獵人。
接著刀光一閃,那人信心滿滿的一刀卻是被切斷了,在刀鋒靠近路明非三尺範圍內便被切斷,並非手中的鍊金長刀被打斷,而是他為這一刀聚集的氣勢被截斷了。
刀,哪裡來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