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忽然,楚子航那邊的車門被敲響了,同時,楚子航的雙眼變成了璀璨的黃金,但是他臉上的恐懼與悲傷卻是無法掩飾的。

這個時候,那個男人“終於”注意到了楚子航的異樣,說到:“別怕,兒子,別怕。”

雖然是在安撫著楚子航,但是那個男人同時也是在安慰著自己,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因為他的聲音同樣在顫抖,因為不知何時他們已經被包圍了起來。

不知光源來自何處的銀亮的光將四周照亮,讓楚子航可以看到外面,看到那與邁巴赫賽跑的模糊人影——那些人影擁有著與機械媲美的體能,能夠在一百八十邁的速度下拍著車門。

不,那不是“敲門”這種溫柔的動作,它們是在對這輛車發動著攻擊,只是因為邁巴赫的速度太快了,追逐著車輛的它們,所發出的攻擊被速度所擺脫。

邁巴赫的速度越來越快,但是外面的人影越來越多,它們的雙眼散發著金光,猶如一群螢火蟲。

“敲門”換成了更加具有威脅性的動作,它們在抓撓著車身,發出刺耳的,令人不適的噪音。

“兒子,別怕……有我在呢。”

那個男人原本市儈的臉瞬間繃緊,變得猶如經歷千百次的鍛打,最後淬火成型的刀刃一般鋒利,但是他儘可能地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溫柔一些,讓自己的兒子沒有那麼害怕。

可是,楚子航的臉上並沒有出現那種被嚇傻了的表情,而是一種絕對有人能夠處理這件事的泰然,這份自信是來自旁邊的路明非。

“很抱歉,我總希望這一天能晚一點來……”

父親想要將兒子從後座提到副駕駛座上,但是抓了一個空,又只能收回了手全神貫注地扶著方向盤,因為這輛邁巴赫在他的駕駛下已經釋放了全部的效能,已經逼近極限,如果稍微發生點意外,那就是一個車毀人亡的結果。

然後這位父親為兒子科普著龍族、混血種以及死侍的事情,好讓兒子對自己所面對的東西有個瞭解。

但是他也不可能坐以待斃,與外面那群死侍玩什麼速度與激情,一把修長的武士刀被他從車門中拔了出來,原本放雨傘的預留孔中被他存放了一柄刀。

這柄刀被男人反手刺穿了左側的車門,半截刀刃露在車體之外,然後男人一腳剎車,在輪胎與地面摩擦產生的劇烈聲響中,邁巴赫停了下來,追逐著汽車的死侍剎車不及,一個接一個地撞向了刀刃。

雖然是刀鋒向前,但是在足夠的速度之下,再加上鍊金技術所打造的長刀有著足夠的強度,即便只是刀背,也有著足夠的鋒利,壓強與受力面積之間的換算,初中物理級別的算題,很多死侍是主動地撞向了刀背,然後被一分為二,攔腰截斷,黑色的血液潑在了車身上。

緊接著,油門被男人踩到了底,邁巴赫的引擎又開始咆哮起來,速度又開始攀升,追逐著那些衝到了前方,已經降速的死侍而去。

騎兵砍殺敵人,刀是撩而不是砍,馬匹衝鋒所帶來的動能,遠遠比人力劈砍要強得多,男人就是採用了這種方法,藉助機械帶來的動能賦予了鍊金刀具無與倫比的殺傷力,如同追獵一般,殺死了一批死侍。

人與動物最大的區別在於,人類擅於製造並使用工具,那些死侍雖然強大,但卻只剩下野獸般的本能。

有著汽車的助力,男人的殺戮是非常高效的,只是比起它們龐大的數量,這又是那麼微不足道。

無論是前方還是後方,都有密密麻麻的死侍,徹底將道路堵死。

“停車,我們是無法離開這裡的,我們所能做的,就是,殺戮,把它們統統殺光。”

路明非在後坐上亮起了刀:“把所有的敵人都殺光,那麼就沒有敵人了。”

“好!”男人回應了一句,然後一腳剎車將車停了下來,同時將長刀從車門拔了下來。

沒等車完全停穩,路明非一腳把車門踹開,從車身上踹了下去,整個人從車上跳了下去,踩在車門上,就像踩著滑板,在慣性的作用下向前滑行了一段,手中的刀刃如鮮花一般綻放,連綿的雨幕都被刀刃所斬開,他的刀竟是能把流水斬斷。

一同被斬斷的還有死侍,那些渴望著鮮血的無魂野獸身子被刀光所分割,黑色的血液順著刀刃揮舞的放心潑灑了出去。

刺、劈、撩、斬、崩、砍,各種刀法在路明非手中施展出來,沒有什麼斗轉騰挪,只是閒庭若步地在圍著邁巴赫在走,但是那些死侍卻像收割機下的麥子一樣,成批地倒下。

那些可怖的生物在路明非手底下一點反抗的力量都沒有,但它們依然前赴後繼地向著路明非撲去,同類的死亡並不能讓它們感到畏懼。

有一條死侍匍匐在地上, 四肢著地,猶如野獸一般爬動潛行,藉助雨幕與同類身體的遮掩,悄無聲息地向著路明非靠近,在路明非背對它某一瞬間,忽然躍起,向著路明非探出利爪。

“砰!”

一聲槍響在雨幕中格外清晰,槍口噴吐的火焰呈現十字型格外耀眼,而子彈將那頭偷襲的死侍掀翻,彈頭上攜帶的強大動能直接將那頭死侍攔腰斬斷。

除了手中不斷奪走死侍生命的刀,路明非手中還有一把槍。

就在路明非準備繼續大開殺戒的時候,神聖的白光充斥了整片空間,莊嚴、肅穆且神聖的氣息瀰漫在四周,讓人想要頂禮膜拜。

但路明非並沒有那樣做,而在這股氣息的震懾下,死侍們紛紛散開,激烈的戰鬥在這一刻進入了中場休息的階段。

而在白光中,傳來了“嗒、嗒、嗒”的馬蹄聲……>記住本站網址,,方便下次閱讀,或且百度輸入“ ”,就能進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