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詳細的資料,你是從哪裡知道的。”路明非問道:“那麼小的女生,你竟然收集對方的資料,是不是對她有什麼企圖?”

芬格爾給自己切了一大塊蛋糕,先一口把最頂上點綴著草莓的奶油給吃了,然後才繼續說到:“我有什麼企圖,我是不會背叛我的小右的……你覺得為你這個屠龍勇士的獻花的名額是隨隨便便指定一個女生來的嗎?那可是經過慘烈的角逐與競選,最後才有一個的名額。”

“學院內無數的單身妙齡女同學踴躍報名,明面上是凱撒的白紗裙少女團和獅心會的女成員兩波勢力,而在她們內部彼此形成小團體,拉攏一批打壓一批,黨同伐異,遠交近攻,內部當中明爭暗鬥的,短短几天的時間裡,各種恩怨情仇,複雜到都能夠寫出一部七十多集的電視劇了,為的就是爭奪這個向你獻花,近距離接觸的機會。”

“然後這個時候,在兩個女子團體在你爭我奪的時候,零突然殺了出來,獲得了這個獻花的名額,雖然以她的各項資料,並不符合你之前向古德里安教授提出的擇偶標準,但是她有著皇族公主一般的氣場,就和歷史上的葉卡琳娜大帝一樣,很多人都被她的氣場所折服,產生不了與她爭奪的心思。”

“除了外表上與學弟你的擇偶標準相去甚遠,但是零也是非常優秀的,不僅各科全優,還精通多門樂器,舞蹈一流,懂得烹飪。”

“這樣一個人,師兄我當然肯定要重點關注一下,收集一下她的資料屬於信手而為,這樣一個有心機的女人,我怕當她主動的時候,師弟你無法抵抗她的進攻,沉淪其中……然後被吃幹抹淨,就像被玩弄於股掌之中的可憐的湯姆一樣。”

“零的事情先放一邊,有必要這麼誇張嗎?”路明非問道:“我是說,不過是一個獻花的名額,有必要這麼……興師動眾的嗎?”

斟酌了許久,路明非才找到一個合適的詞彙來描述這種行為,不過就是獻花,感覺就跟皇帝后宮來爭奪侍寢的資格一樣,好像獲得了這個名額便能坐上皇后的位置。

“學弟,古德里安教授原本是想為你進行一場盛大的慶典的啊,慶典啊!”芬格爾揮著手說到:“你可是新世紀的屠龍勇士,單槍匹馬地幹掉了一條次代種級別的龍,這完全是可以拿來作為慶祝的理由,古德里安教授甚至申請到了五十萬美金的經費,準備大操大辦一場,校長和執行部的部長也贊同了這個提議——只是後來因為種種原因,最後慶典還是沒有辦成,只能退而求其次,辦了一場歡迎會,才有了剛才你看到的場面。”

“這個時候,獻花的少女的名額就非常珍貴了。’

“我這裡還有兩個問題。”路明非問到:“首先,是什麼原因讓這場慶典取消的,其次,慶典取消了,但用來舉辦慶典的那五十萬美金呢?”

芬格爾說到:“五十萬美金,古德里安教授直接打到你的卡里了,算是沒辦法為你舉辦慶典的補償,另外他還專門訂了一個大蛋糕給你,我們現在吃的就是。”

“原來是折現了……另外,我一開始還以為這個蛋糕是你準備的。”路明非看著把小半個蛋糕吃下肚子的芬格爾,這位竟然沒有被奶油膩到。

“另外,是什麼讓慶典取消呢,就連校長都點頭的事情。”

“師弟啊,師兄我雖然有自己的訊息渠道,但是隻侷限於卡塞爾學院內部,並且訊息的也並不能達到百分之百。”芬格爾搖頭說到:“但是很巧,校長把這件事告訴我了。”

“我親愛的學弟啊,你被校董會盯上了,他們已經準備了一場針對你的審判會,對你進行發難,對你的生理以及心理健康狀態進行審判,然後對你進行裁決。”

“在這個敏感的時間段,絕對不能搞出什麼大動靜來了,為一位屠龍勇士準備的慶典,會讓學院內部支援你的人處於不利的場合,所以只能取消了。”

路明非聽完芬格爾的講述沉默了起來:“為什麼校長沒有把這些事情告訴我,在回程的時候,有充足的時間。”

“一位完成屠龍偉業的英雄,卻要受到自己人的審判,這對你非常不公平,至少也要讓你感受到其他人的崇敬,鮮花、美女與掌聲。”芬格爾說到:“畢竟學弟你身上的資料也並不是那麼地乾淨啊。”

“純種龍族的血液,越接近初代種的就越珍貴,但是同樣,龍血也是一種非常珍貴的劇毒,對於其他生物來說就是滾燙的酸液一般的東西——你剛剛解決掉的,便是一位次代種級別的龍,戰鬥過程中必然沾染到了它的血液,有可能已經被龍血汙染。”

“龍血的腐蝕不僅是身體上的,還有精神層面的,按照校董會提出的質疑,師弟你有可能在悄無聲息地向著死侍轉化,所以必須對你進行審判與調查。”

“另外,校董會對你提出的質疑不止這一項,學弟你入學不到半年,雖然表現得非常優秀,但是對於一個新生來說,你實在是強得超出了常理,短短半年的時間便能夠單槍匹馬地屠龍,這是值得懷疑的一項。”

冷笑了一聲,路明非說到:“他們承認別人優秀有那麼難嗎?”

“學弟,問題並不是出在這裡。”芬格爾站了起來,好像要找什麼東西,但是走到一半好像忘了自己要幹嘛,開始原地轉起圈來,就像是去追逐著自己尾巴的一條寵物狗一樣。

“你在找什麼東西?”路明非問到。

“一份資料,在校長的囑託下學長我熬夜趕工出來的,是專門為應付校董會的審判會而為你準備的資料,你要仔細背好,拿來和校董會派來的調查組進行對峙的時候用,記下來之後要用火燒掉的。”芬格爾說到:“只是我忘了把它放在哪裡?”

路明非默默地拿起還有小半蛋糕的蛋糕盒託底,從下面拿出一疊列印紙,晃了晃讓它們發出聲音:“你說的是這個?”

芬格爾見了,一拍腦袋,說到:“對,就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