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個小時的休息時間的最後一分鐘,嶽斯怒斥人類的短視,然後起身回到了會議大廳。

嶽斯注意到,腳盆的代表已經不在這裡了,他的位置直接被撤除掉了,會議的主持人表示:“行星防禦理事會,再也沒有腳盆的代表了。”

嶽斯點了點頭,沒有對此再說什麼,坐回自己的位置上,說到:“半個小時的討論時間已經過去了,現在,你們有什麼想要問的?”

他們想問的,只有一個問題:“關於你所提出的實驗,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進行展開。”

嶽斯回答到:“實驗場地,已經交由面壁者弗裡德里克·泰勒進行協商選取,他對我進行回覆之後,實驗的場地與時間再進行公佈。”

會議結束之後,嶽斯便急匆匆地離場了,他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所有的安保人員,全部進行身體檢查!”

嶽斯嚴肅地說到,老許的咳嗽,實在是太反常了。

靠著地下基地出品的特殊藥物,老許和其他安保人員的身體,一直維持在一個非常健康的狀態,透過各種藥物的組合,這些安保人員的體能、神經反應都被維持在一個很高的水準,維持在黃金年齡的狀態,在他們的生命走到盡頭的時候,衰老的跡象才會出現在他們身體上,所以安保人員依然是最開始的那批人。

尤其是老許,作為嶽斯的專職安保人員,已經跟著嶽斯了很長時間,自從嶽斯成為面壁者的那天開始,他就沒有發燒感冒身體不適過。

但是,就是這樣一個鐵打的漢子,竟然咳嗽了。

雖然很輕微,但是他咳嗽了,在半個小時之內,連續咳嗽了好幾下,之前的時候,哪怕喉嚨有不適感,老許也會忍著的,這是一個職業人士的專業素養。

這是一種反常的表現,嶽斯又仔細觀察了一下自己的安保人員,發現他們中的好幾個都出現了咳嗽的症狀,這恰恰說明了問題。

所以,在結束會議之後,嶽斯第一時間讓他們進行全身的醫學檢查,果然,在安保人員的體液當中發現了某種人工剪下痕跡的病毒的痕跡。

這種病毒的傳染性很弱,幾乎不存在傳播感染的可能,但是,與之相對的,是它那高達一個月的潛伏期,以及高致命性,中招之後,以如今的醫療手段,幾乎沒有救治過來的可能,連延長生命都做不到——當然,那是拋開地下基地出品的醫療手段之外。

就像二戰時候,腳盆在與美帝的戰爭中呈現頹勢,便想著靠細菌武器挽回局勢,但是美帝財大氣粗,青黴素像不要錢一樣用,讓腳盆的攻擊落空。

作為被保護的人,嶽斯也進行了相關的體檢,結果顯示嶽斯非常健康,絲毫沒有被感染的症狀。

“什麼時候?”嶽斯想了一下,覆盤了一下自己這段時間以來的行程,發現最有可能中招的,便是在度假的時候,與破壁人的接觸。

“哎呀,防不勝防啊!”

嶽斯拍了一下額頭,如此說到,就像面壁者靠著謊言與欺騙來進行他們的戰略計劃一樣,ETO同樣也用“破壁”這一行為掩蓋他們的真實意圖,他們的目標一直沒有改變,那就是殺死自己。

為此,他們還專門對自己進行了破壁,耗費了不少資源模擬推演出一個看起來切實可行的計劃,以此來創造了一個與自己接觸的機會,甚至還專門選出一個非常契合自己編出的審美的人來。

想起自己專門讓當初的那個破壁人留下了聯絡方式,嶽斯又將其找了出來,然後打了過去。

接電話的不是記憶中那個女聲,而是一個帶著謙卑語氣的男人的聲音:“我以為您是不會撥通這個電話的,或者以這個電話為線索,找到ETO的人。”

嶽斯長出一口氣, 開口說起了胡話:“呵,原來的那個自稱我的破壁人的女孩子呢,她倒是非常符合我的審美,如果可以的話,還想和她發展一段。”

“她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那個語氣謙卑的人說到:“您估計已經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不適,那是我們的生物學家藉助美帝的生化實驗室製造的病毒,混在她的香水裡,與您近距離接觸之後,讓您感染上,不可避免的,她也是這種病毒的受害者,已經無法挽回了。”

“很抱歉啊,她的犧牲是毫無價值的,就像我現在能夠撥出這個電話,說明我非常健康。”嶽斯假裝嘆息地說到:“如果我把她留下來的話,能夠享受到與我同等的醫療,現在還能有說有笑的。”

“這次失利,我們已經確認了,說實話,我們對人類如今掌握的醫療技術的先程序度還是感到驚訝的。”謙卑的男聲說到:“一開始,我們想要製造一種針對你的基因武器的,但是,我們發現您非常謹慎,根本沒有留下任何的基因資訊,您的父母家人也被嚴格地保護起來,我們無法進行接觸。”

“另外,她是我們中最為激進的一部分,如果您把她留下的話,她將會對您進行刺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