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章 泡酒(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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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許仙的確發生了蛻變,修行之道,便是進化,由人蛻變成仙。
有大日哥斯拉佛陀坐鎮心神,許仙的心靈不墜,一切煩惱憂愁與固有認知將不會成為他的阻礙,每天只要睡上一覺,見大日哥斯拉佛陀,便能蕩盡心靈塵埃。
這種心境,是無數修行者所豔羨。
對此有著直觀認知的,則是藥鋪的老大夫,只是過去了一天,他覺得許仙愈發地陌生,身姿挺拔,丰神俊朗,好像神仙中人,同時醫術也更加地精進。
學醫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一般的大學學制是四年制,醫科大學則需要五年,執醫之前還需要三年的規範化培訓,更別說八年制、五加三一體化培養,而在沒有系統性醫學教育的現在,一個學徒想要真正地成才,十年八年是不夠的。
而許仙的天份令老大夫感到驚訝,只需要一年的時間,許仙就能夠獨立地把脈問診,開方抓藥,跳過了尋常人需要數年時間索要經歷的學徒掌櫃坐堂郎中的過程。
藥鋪開藥,是要付診金和藥費的,一些家裡沒那麼富裕的,老大夫會稍微減免一些診金,當然,明顯上那樣做並不好,是壞了規矩,你積德行善了,卻讓同行吃不飽飯,那樣做會招人排擠的,所以老大夫就找了別的方法。
就是讓許仙嘗試著把脈問診開藥,然後自己再診治一遍,以此為藉口來減少診金。
許仙開的藥方還稍顯稚嫩,老大夫還能夠點評一二,後來藥方越加成熟,老大夫估量著自己也就差不多的水平,等到了後面,老大夫都有些看不懂許仙的藥方。
而這,僅僅是在剿滅那夥強人的一個月之後。
經過許仙的講解,老大夫瞭解其中的道理,竟發覺自己大有收穫,對於醫理了解得更深,許仙對人體的認知竟然要超過他這個行醫幾十年的老大夫,那份獨特卻又合理的見地,就好像許仙把一個人活生生地拆開,以此來觀察學習然後得到了充足的經驗。
弟子不必不如師,師不必賢於弟子,老大夫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許仙表現得如此優秀,也有他傾囊相授的結果,與有榮焉。
“哎,許仙,你有如此天份,為什麼不用心讀書,專心科舉,反而來學醫。”在一個衣衫襤褸、提著藥千恩萬謝的小女孩出門之後,老大夫看著櫃檯後認真模樣的許仙說到:“雖說不為良相便為良醫,但救民不如救世,做個好官能夠救下的人遠比行醫問藥多的多。”
之前李公甫找到他,把妻弟許仙塞給他學醫打著的“讀書不成,考不上科舉”的名義,看著如今的許仙,老大夫說什麼都是不信的。
就許仙表現出來的天份,不說學醫了,學什麼都是非常快的,如果說許仙讀書不成,科舉無望,那麼天底下能走科舉之途的人也就屈指可數了。
許仙點了點自己的頭,說到:“許仙之前未曾開竅,資質愚鈍,如今開了竅,自然是學什麼都快,更何況還有一個好師父。”
許仙指的是名義上的師父大日哥斯拉佛陀,和實際上教他各種東西的嶽斯,後者可以說改變了他一生,至少從現在看是如此。
但老大夫捋著鬍鬚,一副受之有愧缺又帶點喜悅的神情,很明顯,他以為嶽斯說的那個師父是他,許仙不清楚老大夫為何那種表情,尊師重道,不便過問。
至於為什麼不繼續讀書考科舉,他現在已經是修行中人,追求的是逍遙自在,功名利祿反而對他有害,會阻礙修行,如今這般懸壺濟世,反而有利,治病救人乃是功德之舉。
……
在某個山洞中,一個精瘦的和尚打扮的人拿著一個皮囊大口痛飲,將其中的液體喝盡之後丟到一旁,臉上滿是不耐煩的兇戾之色。
山洞以他的身體為界限分為兩部分,一邊是他丟棄皮囊的地方,大大小小形態各異的皮囊有數個,其中夾雜著各種骨頭,有牛、有馬、有羊和其他一些牲畜。
那些骨頭很乾淨,山洞當中雖然略微潮溼,卻也沒有臭味。
而在這個和尚的另一邊,則堆著一些金銀財寶,當然,那些只佔了很少一部分,裡面最多的還是布匹與銅錢,只是上面都帶著血,很明顯來路不正。
他本是一隻山中普普通通的蠍子精,還未修行到化形的境界,一直在山中修行,餓了的話就在這山中狩獵,偶爾到山下去,去那村中用粗淺的法術偷狗盜雞牽羊,因為它的法力並不夠帶走更大型的家畜,直到前不久才偷走了一頭耕牛。
尾後長針一蟄,那頭健牛便沒了聲息,乖乖地任它帶走,然後飽餐了一頓。
在一個多月之前,這隻蠍子精忽然福靈心至,學會了一門神通,或者說是一種輔助修行的法門,那法門不知道是天賦神通還是自己感悟,至少蠍子精用起來非常得心應手。
那是一種靠著吃東西修行的方法,可以將吃下去的東西化為元氣吸收,而不僅僅是果腹而已,蠍子精捕了一頭野豬用了這門法術,先是用尾後毒針毒暈野豬,再用螯肢在那野豬身上切出傷口,痛飲其血,最後用妖力和消化液一起從傷口注入野豬的身體裡,將野豬的肢體溶解成漿再進行吸收。
因為有妖力摻合其中,野豬的皮在消化得過程中得以保留,最後會形成一個包裹著漿液與完整骨骼的大皮囊。
吃掉那頭野豬之後,蠍子精果然修行大為增益,甚至能夠化形了。
之所以說他是僧人打扮,只是因為他頭頂無毛,是個光頭,僅此而已。
神通無名,蠍子精也是個沒文化的,乾脆也不起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