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無數電影中演的那樣,紐約警察在事件結束之後才到場,消防員都比他們來的快。

就像災難片中作為襯托氣氛的背景一樣,被波及到的建築、車輛紛紛起火燃燒,將夜空映照成了火焰的顏色。

羅斯將軍令人封鎖現場之後,第一時間就派人前去賽繆爾·史登的實驗室,雖然不清楚憎惡就是布朗斯基,但是那與浩克即為相似的外形以及力量,很難不讓他聯想到那個實驗室裡的東西,那些實驗器材、那大量的血清樣本。

按照嶽斯之前發現的東西,藍先生賽繆爾·史登複製了大量的布魯斯·班納的血清,並且研究出如果獲得浩克之力的方法,所以憎惡的誕生必然與其有所聯絡。

可是實驗室卻被一場熊熊大火所吞噬,將一切的痕跡都抹去了,四周搜尋一圈兒,也沒發現原本留下來搬運裝置的人員,倒是有幾個負責接應的大兵還活著。

從他們口中得知,憎惡的的確確就是從實驗室裡跳出來的,但是在那之前,實驗室裡傳出了槍聲,很明顯其中的人發生了矛盾,他們正準確上去檢視情況的時候,憎惡就出現了,實驗室也燃起了熊熊大火——很有可能是賽繆爾·史登做了什麼,自己人開槍還擊,那個憎惡極大可能就是賽繆爾·史登。

這只是那幾個大兵的推測,但是實驗室的位置正被火焰覆蓋,就算消防員及時撲滅火焰,也無法發現什麼了,裡面的人在起火之前沒有一個能夠跑出來,這已經很說明問題了。

就算是憎惡,也無法瞭解它究竟是誰,他渾身上下光溜溜的,任何能夠表面其人類時期身份的物品都沒有,並且伽瑪射線所引起的變化幾乎是重新塑造了它的身體,臉部輪廓、指紋、牙齒咬痕、DNA檢測都無法辨別他的身份。

對此,羅斯將軍表示遺憾,遺憾的不是損失了布朗斯基這個好兵、不是順帶手的那幾個得力部下,而是見了不到十分鐘的賽繆爾·史登,還有他的全部的研究資料。

精銳計程車兵哪裡都有,但是生產超級士兵的科學家卻是屈指可數的,在某種程度上,賽繆爾·史登的遇難不亞於當初製造出美國隊長的厄斯金博士的遇害。

不過就算是死人,也依然能夠發揮出他的價值,不管憎惡之前是誰,現在它必須是賽繆爾·史登,他必須是這個瘋狂科學家在實驗室中炮製出的伽瑪怪物。

死人有時候比活人有用,因為死人不會說話,別人潑髒水也無法反駁。

如果是在別的國度、例如在巴西一樣大打出手也就算了,現在可是在美帝的腹地,知名的大城市,必須有一個說法來安撫民眾,以及上頭那幫人。

得益於機械外骨骼裝甲的優異表現,現在所有的責任都可以推到賽繆爾·史登身上,自己發現了他在實驗中秘密進行伽瑪射線的研究,並與浩克取得的聯絡,自己帶隊前來抓捕,結果對方釋放了憎惡對紐約進行了大肆破壞,好在自己手底下有機械外骨骼裝甲,乾脆利落地解決了憎惡,避免了傷亡的繼續擴大。

反正普通民眾根本不清楚他的行動,就算是親歷者也只是看到了一鱗半爪,再對自己人進行封口,事情的真相不就是隨著自己的心意進行編造。

人類的記憶是最不值得相信的東西,只需要後期的媒體宣傳跟得上,他們的記憶會跟著宣傳中的‘事實’進行修改。

至於憎惡的屍體,還是非常有價值的,羅斯將軍又調來了一架直升機,將憎惡吊在飛機下,向著秘密基地的方向飛去。

然後他想起一件事,找來之前和他同乘一架直升機的大兵,問道:“布魯斯·班納哪裡去了!”

那幾個士兵問道:“將軍,之前不是您派人,從我們手中接管了布魯斯·班納,把他用裝甲車帶走了嗎?”

“什麼時候?”羅斯將軍問道。

“就在剛才,您向著這邊靠攏的時候。”一個士兵說到:“對方說他是您派來接應我們的,布魯斯·班納的身份敏感,不能出現在公眾的視野當中。”

“媽惹法克!”

羅斯將軍想到了一個人,尼克·弗瑞,只有他才會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情。

憎惡搞出來這麼大的動靜,雖然在極短的時間內就被自己給控制住了,但是作為負責相關事宜的神盾局,他們的電話估計被打爆了,尼克·弗瑞恐怕第一時間就注意到這裡的事情。

神盾局雖然對很多人來說是一個相當神秘的存在,但那並不意味著羅斯將軍這種級別的人對它不瞭解,對於尼克·弗瑞這個神秘的神盾局局長,羅斯將軍可以稱得上有所瞭解的,這種事情明顯就是他的做派,指不定自己今天帶來的人裡面就有神盾局的特工,花費數年的時間潛伏在自己身邊,然後在關鍵的時候給自己來一發背刺。

作為一名軍方的將軍,和神盾局這種特工組織天生地不對付,互相看不上眼,趁火打劫、渾水摸魚的事情他做的出來,更何況還是布魯斯·班納這個非常寶貴的存在。

但是除了罵上一句之外,羅斯將軍明白自己根本做不了什麼,神盾局是一個國際性的組織,聽命於世界安全理事會,自己不過是美帝的一個將軍……

……

麻醉劑的效果很快消退,布魯斯·班納猛然驚醒,因為大腦受到麻醉劑的影響,他的記憶缺失了一塊兒,忘掉了憎惡的事情,還以為自己被羅斯將軍抓住之後,由直升機向著秘密基地去,但是睜眼之後卻發現並不是那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