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不久之前,託尼·斯塔克對奧巴代也動了殺意,可以說他現在這個下場,是對無辜生命下手的必然結果。

裝甲車內,賈斯汀·漢默看到奧巴代的死相之後,露出一個微笑,奧巴代死了,對他有好處。

只有死人才能夠保守秘密,他和奧巴代的那些齷齪隨著他本人的死亡而煙消雲散,除了停留在紙面的弧形反應堆的授權之外,一切都無人所知,

從裝甲車上下來,賈斯汀·漢默走到託尼·斯塔克身邊,看著開啟的面罩下他那張哀傷的臉,問道:“難道這個看不出人形的傢伙是你認識的人?”

沒等託尼·斯塔克回答,從頭頂上傳來轟隆隆的直升機聲響,不是警方或者軍方的直升機,而是新聞報社的直升飛機。

他們早就來了,遠遠地在戰場周邊觀望,靠著攝像機遠遠地拍攝著現場的畫面,並由女記者進行解說,新聞報道再好,也得考慮一下自己的小命,那飛彈、子彈到處亂轟,清一水兒的重火力,對付軍用的裝甲單位都足夠了,他們這些民用直升飛機就更別提了。

現在事件結束了,正是搶新聞的時候,誰肯落後。

……

翌日,神盾局總部,三叉戟大廈。

特工之王尼克·弗瑞背對著門口站在落地窗前,獨眼正凝視著遠方,黝黑的面板使人看不懂他的臉色——這個世界變化的太快了,即使是窺測了事件無數秘密的他,最近也感覺自己有些趕不上時代了,這個世界正在擺脫自己的掌控。

作為典型的“美帝式思想”的繼承者,尼克·弗瑞總保持著‘總有刁民想害朕’的想法,雖然是個理想化的和平主義者,但也不排斥使用核彈這種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維護和平必須掌握絕對的武力。

敲門聲忽然響起,在這個時間能來找尼克·弗瑞的,基本上都是他的心腹,基本上就是寥寥的幾個人。而每個人敲門的習慣都是不一樣的,根據力量和頻率的不同,尼克·弗瑞能夠聽出來人是誰,便頭也不回地說:“進來吧,科爾森。”

進來的人果然是科爾森,他西裝革履的衣著未變,將一疊紙質報告放在辦公桌上,這是他本次任務的任務報告,然後對身形高大的尼克·弗瑞說:“那個名叫銀森的醫生我已經安置好了,據他交待,在被囚禁期間,那個叫做十誡幫組織脅迫託尼·斯塔克為他們製造耶利哥導彈,然後託尼·斯塔克就用那些東西東拼西湊成了一套穿戴式的作戰裝甲;而且回到美帝以後,託尼·斯塔克在自己別墅的地下工作室裡進行升級。”

“鋼鐵戰衣嗎?”尼克·弗瑞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拉開椅子坐了下去——站的時間長了,膝蓋有些發酸:“花花公子那裡就不用指望了,參與建造的銀森能不能幫助我們打造一套那樣的鋼鐵戰衣。”

在昨晚的戰鬥之後,緊急派往的神盾局行動小隊成為了收尾的,堵住了各方勢力,回收了奧巴代的屍體以及鐵霸王裝甲,然後連夜召集電子工程與機械工程的科學家,試圖靠著那一堆破爛復原出鋼鐵戰衣來,但是科學家都對此搖頭,表示他們沒法把回收站那被壓成一坨的廢舊汽車還原成一輛超跑。

所以,尼克·弗瑞準備從銀森這裡開啟缺口,神盾局必須掌握鋼鐵戰衣這種技術。

“我向他提過這件事,但他拒絕了這個要求。”科爾森說:“而且銀森不是專業學習電氣工程的,我想他是不可能記得具體的步驟。”

科爾森的彙報只是挑關鍵部分說了一些,詳細內容都在這份任務報告裡,不僅有文字還有圖形照片,是他簡單處理了傷口之後連夜寫出來的,可謂投入了一腔心血。

然後尼克·弗瑞在裡面發現了一個關鍵詞——賈斯汀·漢默,而且在科爾森的報告中,賈斯汀·漢默的資料佔據了不少的篇幅。

作為美帝第二大軍火企業,漢默工業的領軍人物賈斯汀·漢默在半年前開始就逐漸聲名鵲起,在他的一手促進下漢默工業由單純的軍火公司向其他領域邁進,市面上的民用類電子產品一半都是打著漢默工業的標誌;成了一個非營利性是病毒抗體研究組織,開往非洲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的黑叔叔們擺脫疾病的困擾——雖然據神盾局調查,不過是藉著這個名義搞人體研究,雖然真的做了一些事情。

而機械外骨骼這種裝備,最早也是漢默工業進行先期試驗的,只不過對漢默工業一貫的認知,讓各界都對他們這個專案不抱希望,反倒是託尼·斯塔克從他們的技術中獲得了靈感,製造出自己的鋼鐵戰衣。

但是就昨天晚上的表現來看, 漢默工業的外骨骼裝甲在某些方面不如鋼鐵戰衣——例如不具備飛行功能,但是在很多方面表現出的戰鬥力卻遠遠優異於鋼鐵戰衣。

幾個學機械電路出身的科學家看到戰鬥錄影,看到那外骨骼裝甲表現出的靈活性,整個人都亢奮到顫抖起來,他們表示一輩子研究能夠做出那種靈活性的東西,這一輩子就值了。

整本報告拋開塑膠封面足有三公分厚,但尼克·弗瑞僅僅是草草地看了幾頁就放下了,讓熬夜加班才寫出這麼多東西的科爾森有些牙疼。

“科爾森,你和賈斯汀·漢默有過接觸……”尼克·弗瑞看著科爾森,說道:“你覺得他是一個怎樣的人?”

老天爺,我一共才和賈斯汀·漢默見過一面,和他說的話還沒有跟他的秘書說的多,我哪知道他是一個怎樣的人!

雖然這樣想,但面對自己的頂頭上司,科爾森只能乖乖作答,按照短暫的接觸以及掌握的資料進行分析到:“一個很能夠隱藏自己真實面目的人——至少現在的賈斯汀·漢默和以前的他根本就是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