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無常來催命,家中必定有人喪,大凶,大凶啊!”

文才想說些什麼,但被打得狠了,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說到:“師父,是不是任老爺家要出事……我們應不應該去提醒一下。”

九叔斜眼看著文才,說到:“你今天怎麼這麼好心?”

文才扭捏著不肯說話,實際上他並不是擔心任老爺,而是饞人家女兒而已。

俗話說俏不俏,一身孝。

任婷婷之前一身洋裝,盡顯富貴氣質,早已把文才迷得五迷三道了,遷墳之時又是一身素布衣裳,更添幾分小家碧玉的氣質,文才的一顆心全部栓人家身上了,現在聽說任家有危險,當然要擔心了。

“你空口白牙跑到任老爺的宅子裡,說任家有難,鬧不好家破人亡,被亂棍打出來都算是輕的,那還是看在你師父我的面子上。”九叔毫不客氣地訓斥到。

文才聽了這句話,低下了頭嗚咽著,就跟犯了錯被主人輕踢一下以示訓誡的寵物狗一樣。

見徒弟這幅模樣,九叔說到:“放心,我早就想好辦法了。”

“真的嗎?師父!”聽到這句話,文才又來了精神。

九叔冷哼一聲,說到:“我這個做師父的,什麼時候騙過你們,趕快去準備黃紙、紅筆、黑墨、菜刀、木劍。”

文才得了命令,眉開眼笑地去準備東西去了,秋生也沒閒著,被吩咐去抓一隻大公雞來。

而九叔對在一旁看熱鬧的嶽斯一拱手。說到:“道友,讓你見笑了,我這兩個徒弟實在是不成器。”

“道友謙虛了。”嶽斯說到:“只是我看這口棺材, 有股煞氣環繞,必然是其中的屍體發生了什麼變化,雖然不是晚年不詳,渾身紅毛,但也是人間大凶。”

九叔聞言走到棺材旁,一掌就把棺材蓋推開,其中的任老太爺屍體果然發生了變化。

原本任老太爺的屍體猶如將死之人一般,這過了不到半天時間,面板乾癟蜷縮了起來,形成一道道褶皺,指甲憑空長了一些,並泛著藍綠之色,明顯是帶著劇毒。

將棺材蓋合上,九叔說到:“道友之前恐怕已經卜算出這件事了,想必應該有了破解之法。”

嶽斯搖頭,說到:“道友你也知道,我並不擅長這風水堪輿,破邪除妖的門路,我只是算出個大概,具體是怎麼樣的,我是不知道的。”

見嶽斯不肯多說,九叔也不能逼他,略懂卜算推演之道的他明白,卜算之道忌諱頗多,有時候不是不願意講,而是真不能講,說出來就等於洩露天機,害人害己,只能如嶽斯一般搪塞過去。

很快,文才和秋生就把東西準備好了,九叔在祖師爺像前拜了拜,準備開壇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