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病態的社會

“你是來找誰的？”嶽斯看著面前這個憔悴的中年男人，出聲問道。

看他的表情，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要麼是老婆跟人跑了要麼是孩子被人殺了，明顯不會有什麼心情來買陶藝製品，必然是來找萬事屋辦事的。

不是報復就是報仇。

長峰重樹從名片夾裡掏出一張他自己的名片遞給了嶽斯：“我叫做長峰重樹，有人給了我一張名片，上面的地址是這裡。可是……”

他的話沒有講完，但想要表達的意思已經說明了，長峰重樹猜測自己來晚了，原本的萬事屋因為某種原因搬走了。

“那張名片上寫得沒錯，地址就是這裡，我就是你要找的人。”嶽斯瞅了一眼名片：“長峰重樹……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說完之後，嶽斯讓開了位置，說到：“如果不忙的話，可以進來坐一下，我們慢慢聊一下你想要委託的任務——事先說好，我這個人認錢不認人的，如果你出不起僱傭我的價碼，還是立即轉身離開得好。”

雖然嶽斯態度非常不友善，但長峰重樹知道自己找對了地方。

“我的女兒，長峰繪摩……在前幾天被人殺了。”在屋內坐定之後，長峰重樹開始絮絮叨叨地講述自己身上遭遇的事情，女兒在某天晚上打工結束回家的路上失蹤了，第二天被發現的她已經成為了一具屍體。

但案件的調查一直沒有進展，女兒就這樣死得不明不白。

然後在傍晚的時候，有人向他的家裡打了一個匿名電話，說是兩個未成年人殺了他的女兒，並把他們的詳細資訊都提供了出來。

“你為什麼不報警呢？”嶽斯解下身上的圍裙裝，接過長峰重樹遞過來的筆記本，上面寫著兩個人的名字，以及他們各自的住址與家庭情況。

“有這麼詳細的資訊，交給警方的話，案件肯定很快解決的。”

長峰重樹搖了搖頭：“不，他們是未成年人，即便犯罪了也會受到法律的保護，如果犯罪的時候喝酒了，會以無行為能力等條例免受處罰……”

賣酒給未成年人的人會因為未成年人喝酒犯罪而受到懲罰，而這卻會成為未成年人脫罪的證明——這上哪兒說理去。

至於那通電話真偽，長峰重樹可以確認，有極大的機率是真的。

他對外報出的電話號碼基本都是他自己的手機號，家裡的電話只有很少的一部分親屬朋友才知道，自己女兒被發現的時候隨身物品當中並沒有手機的存在，打電話的人肯定與那兩個人有關，或者是同案犯中的第三人，從自己女兒遺落的手機中得知了自家固定電話的號碼。

“那好，這單生意我接了。”嶽斯自己拿出紙筆，將整起事件的所有關鍵要素記了下來：“接下來，我們要談一下價碼了，你能夠出得起多少錢？這關係到我能夠提供服務的程度。”

長峰重樹這時從口袋裡掏出存摺，遞給了嶽斯：“這是我所有的積蓄了，原本是為繪摩上大學而準備的，現在已經用不上了，留給她報仇用。”

看了一眼數字，嶽斯將存摺遞還給長峰重樹：“把錢全部取出來，我要現金，你的誠意我收到了，我保證把這件事做得轟轟烈烈的。”

一聽嶽斯這話，長峰重樹忽然產生了不妙的感覺，急忙說到：“我只想讓他們得到應有的懲罰，並不想把事情鬧大。”

雖然報仇心切，但長峰重樹骨子裡依然是那個循規蹈矩的普通人，並不想自己的事情影響得太大。

“好說，你付錢，這點建議我是會聽的。”嶽斯眉毛一挑，一邊說一邊在自己的筆記本上寫寫畫畫，然後說到：“你身上帶的有你女兒的照片嗎？雖然從我自己的角度說並不合適，我對你與你女兒的遭遇還是很同情的，我可以做一個你女兒的頭像雕塑送給你，這樣也好解釋你到我這裡來的原因。”

長峰重樹又拿出來了錢包，從中拿出自己與女兒的合照，依依不捨地遞給了嶽斯：“這件事情就拜託了！”

嶽斯拿著合照看了看，夾在了筆記本當中，說到：“我有訊息的話會打電話通知你的，錢不用一次性付清，按照進度來分批支付。”

不知道懷著怎樣的心情，長峰重樹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而嶽斯在他離開後又穿上了圍裙裝，抓起一團調製好的黏土，將其按照長峰繪摩的目標塑造起來，等忙到了半夜，一個笑容燦爛的少女的頭像就在他手中誕生了。

塗上防止乾裂的釉料放在角落中陰乾，嶽斯洗了洗手，推開了窗戶：“去吧！”

那些大大小小種類不一的鳥類泥塑忽然全部活了過來，撲打著翅膀從開啟的窗戶飛了出去，在夜空當中四散而去。

使用迪達拉的人物卡之後，嶽斯獲得了這位天才藝術家的能力，例如雙手掌心分別出現了一張嘴，將黏土放進這些嘴裡進行咀嚼，就能將查克拉均勻地摻入黏土當中。

靠著萬能的查克拉，這些黏土被塑造成動物的形狀之後便能活過來，做成動物的能夠爬行、做成鳥類的能夠飛行，體型大一點的甚至能夠做載人飛行。

雖然答應了長峰重樹不要把事情搞大，但是嶽斯怎麼可能會真的那樣做，唯恐天下不亂才是他的本性，把熟知的一切全部破壞掉才是他的風格。

讓兩三個熊孩子悲慘地死去是非常簡單的事情，嶽斯這裡掌握的方式何止十種那麼少，但上個世界已經這樣做過的嶽斯並不想再重複套路了，那樣做太沒有意思了。

腳盆這塊地方一直有病，無論是民眾、法律制度還是整個社會都是病態的，雖然很多人被文化侵略洗了腦，但嶽斯就是看這裡不爽。

中醫裡講究一個辯證治療，對於病人的情況來制定不同的治療方法，例如體弱的要用抽絲剝繭的藥方，對於那種身體承受得起、或者瀕死之前搏一搏的病人，則要用藥性猛烈的虎狼之藥——所以可想而知中成藥的作用究竟是什麼。

對於腳盆，嶽斯就準備採取虎狼之藥去去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