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斯邁起步子向著他們追去,雖然身上有不輕的負重,手中的鏈鋸更是拖累了行動,但他奔跑之時的速度依舊不慢,甚至不斷地縮減與他們的距離。

熊孩子領頭的那個聽到逐漸逼近的鏈鋸聲響扭頭看了一眼,驚得肝膽俱裂。

必須要想辦法拖延那個怪物的腳步!

這麼想著的熊孩子從衣兜裡掏出一件東西——偷來的史蒂夫的手機,一隻手把住車把,然後將手機狠狠地砸向了自己的夥伴。

因為是衝鋒在前的姿態,熊孩子砸出的手機正中落後一個身位的同伴的面部。

鼻樑重重捱了一下,那個熊孩子直覺一股酸意直衝大腦,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他頓時失去了平衡摔在了地上,然後被砸中的地方才向大腦反饋出疼痛的感覺。

而這個時候,疼與不疼已經沒差了,嶽斯一腳踩在他的身上,高舉著鏈鋸就要揮下——藉此機會,另外兩個熊孩子騎著腳踏車拉開了不斷的距離。

此情此景讓嶽斯想到了一個段子“遇到熊的時候,你不必跑得比熊快,只需要跑得比自己的同伴快就可以了。”

因為熊不是人類,只需要獵取足夠的食物就足夠了,不會為了滿足殺戮慾望而屠殺食物需求之外的獵物。

為了讓自己這隻“熊”的步伐停下來,領頭的那個熊孩子獻祭了自己的隊友。

“有魄力、足夠狠,如果你不是我的目標的話,我倒想可以把你培養一下。”

看著剩餘幾個熊孩子遠去的身影, 面具下的嶽斯流露出一種莫名的笑意。

被他踩著的熊孩子聽到嶽斯的自言自語,淚流滿面地求饒到:“求求你,放過我,我還只是一個孩子,我什麼都沒有做!”

“噢,孩子,可憐的孩子。”嶽斯將鏈鋸收回卡片當中,摘下來面具,笑吟吟地看著被自己同夥推出來擋刀的倒黴蛋:“是啊,你什麼都沒有做,沒有傷害到任何人,沒有在自己同伴做有可能傷害別人行為時候阻止他,沒有砸壞別人的車,沒有偷別人的東西,沒有拆別人的帳篷,沒有在別人的衣服上拉屎……”

聽著嶽斯那有些熟悉的聲音,再看到他的臉,這個熊孩子哭得更慘了。

“對不起,非常對不起,我錯了,我的父母會賠償你的,對不起……”

“是嗎?”嶽斯蹲了下來,笑著拍了拍熊孩子的頭:“但是很抱歉啊,我並不需要你的賠償……或者說你父母能夠拿出來的賠償方案,根本無法滿足我的要求。”

“只有你們全部死光光了,我才會滿意——不僅是你們,還有縱容你們成長到這幅樣子的父母。”

拿出一把冷凍庫裡勾豬肉的勾子,嶽斯將其穿進了熊孩子的腳踝,然後像拖整扇的豬肉一樣,拖著不斷哀嚎求饒叫罵的熊孩子向著原本小屋的方向走去。

一邊走,嶽斯一邊吹著《TistedNerve》的調子,表現出一種非常輕鬆自在的狀態,彷彿他的手中並沒有一個即將會被以殘忍的手段處理的人,一個活生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