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真正的目的

“繫好安全帶！”

聚變引擎點火，強大的能量被轉化成了動能，嶽斯一腳油門下去，戰車如同咆哮的猛獸般衝著某個方向狂奔而去。

電腦所屬的坦克上的主炮以及機槍開火，但卻無法擊中戰車，它的加速度太快了，根本無法有效地進行瞄準。

全副武裝的人員覆蓋式的射擊偶有命中，子彈擊打在戰車卻紛紛被厚重的裝甲彈開，根本不起效果。

同時，嶽斯也展開了反擊。

兩挺速射機槍潑灑出密集的彈幕，撕碎了那些武裝人員，打得電腦特工只能四處躲避，加農炮的炮彈以兩秒一發的速度將阻擋在路口的坦克轟成破爛的鐵殼，然後被戰車一撞就成為了四散的垃圾。

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們已經逃離了矩陣的包圍圈，天空之上還盤旋著大量的武裝直升機，它們外放著《女武神的騎行》一邊地對空覆蓋式打擊。

並且在遠處的機場中，有多架戰機待命，隨時可以升空，攜帶著大當量炸彈的戰機可以將一整個街區化為火海——嶽斯雖然離開了矩陣一段時間，但他之前佈置下的鴿群偵查網路卻還在，當他進入矩陣的時候，那些情報便匯聚在他的手中。

沒有沿著道路形行駛，嶽斯駕車撞進了一棟大廈裡，以此來躲避武裝直升機的打擊。

戰車停下之後，嶽斯離開了戰車將駕駛位交了出去，對車上的其他人說到：“你們先離開這裡，我來攔下他們。”

坐上駕駛位的墨菲斯首先扣好了戰鬥機飛行員款式的安全帶，之前的加速以及碰撞超出了他的心理承受能力，還是安全帶能帶給他安全感：“你呢？”

挑了挑眉毛，嶽斯說到：“你覺得我會害怕它們嗎？你們留下來反而是拖累……並且，我登出不需要藉助電話線路。”

想到了嶽斯的強大，墨菲斯不再說什麼，拿出行動電話與現實世界中的接線員聯絡上，讓他通知留守在出口的那幾個船員先離開，併為自己找尋到最近的出口，然後按下按鈕合上了車頂，啟動汽車，一路橫衝直撞地脫離了包圍圈。

當戰車漸行漸遠，嶽斯臉上的笑意更甚，甚至帶上來一股魔性。

“終於察覺到不對勁了吧，矩陣文明……”

沒有人能夠回答他的話，因為周圍空無一人。

如今的矩陣已經不是之前的矩陣了，有一半的管理許可權已經落在了嶽斯的手中，矩陣的大舉進攻便是反撲而已，為了就是消滅嶽斯，從他手中奪回失地。

當初嶽斯的一半意識進入了矩陣世界，忘記了這個世界究竟是哪個，但在瞭解到這是一個資料世界之後便開始了行動，準備將這個資料世界納入自己的掌控

為了確認這個世界屬於哪個，嶽斯抓到一個路人訪問了他的記憶，同時將玩梗用的“滅亡迅雷站”的病毒程式植入對方的資料意識體之內。

那個路人便是零號病人，代號“蜘蛛”，潛藏在他體內的病毒隨著社會活動，網路郵件、電話等各種方式擴散開來，悄無聲息地感染了許多人與程式體。

按照社會學中的六度分離理論，每兩個陌生人之間最多隔著五個人，還有現代化的交流方式，電子病毒可以透過任何媒介傳播出去，很快便為嶽斯佔據了一半的矩陣。

只是嶽斯製造的病毒暫時只具有傳播性，不會對資料體造成影響。

但矩陣畢竟同樣是強大的程式，察覺到了異常資料後展開了行動，鎖定被感染的人類，在現實世界中由烏賊機器人拔掉他們腦後的管線，試圖從物理上消滅這些被存在。

但嶽斯的病毒已經將那些人的意識體轉化為了一道道的程式，單純地殺死他們的身體並不能讓他們的意識體一同消滅，反而失去了身體的限制之後，他們變得會更加強大。

這種變化是非常顯而易見的，人類反抗軍稍有留意便能窺見端倪，但飛船早已被錫安一道命令召回，反抗軍們脫離了矩陣無從得知異狀的出現。

但是即便如此，嶽斯還是未曾觸及到矩陣的根本，如果真的想把機械文明打造的矩陣變成他的東西，必須要解析擁有極高許可權的程式，先知就是很好的選擇。

電影中變異的防毒程式特工史密斯真正對矩陣造成威脅，便是他同化了先知的程式，獲得了她的許可權，同時那個史密斯也是所有程式中最為強大的一個。

不過先知並沒有給嶽斯接近他的機會，雖然看上去是一套房子裡的兩個房間，中間只隔著一道門，但如果當初嶽斯想要硬闖進先知所在的廚房的話，中間卻隔著數道防火牆，以亞克的能力不是不能突破，但必然會打草驚蛇，那段時間足夠先知轉移得了。

並且那樣做還會暴露自己的真實目的。

自己在人類那邊塑造的形象還有用，不能就此破壞掉。

“現在還不是決戰到時候啊，我的病毒還未徹底滲入矩陣世界，必須由人類牽制矩陣的算力。”

“如果一味地破壞的話，我倒是可以靠著病毒癱瘓掉整個機器文明，徹底地為這個世界的人類掃清障礙，但是那樣做有用嗎？”

“況且，機器文明種植人類的生化技術對我還有用，以及各種機器人的設計方案。”

“你想要獲得進化，我的亞克也想獲得進化；你想得到亞克的程式程式碼，亞克也想通知矩陣；人類之間的戰爭或許有俘虜的存在， 但人工智慧之間的戰爭絕對不會出現講和的局面，因為對方是自己成長的資糧。”

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嶽斯說到：“只是事情的發展超出計劃的感覺真難受……明明是程式，為什麼處理事情方面不機械化呢？”

錫安對於矩陣來說不過是一個回收站，什麼時候進行清空都是有規律的，但是嶽斯的行為反而讓矩陣提前行動。

人類的存在對機器來說並沒有價值。

雖然一直在追求著自身的升級，因此機器才圈養著人類，但人類這個物種徹底消失，對機器來說也沒有太大的損失，大不了是保持著當前的文明形態無法升級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