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行囊,歐康納夫婦坐上了去往華夏的輪船。

雖然這場旅途有可能是平淡無奇的,但夫婦二人不約而同地幻想著中間會發生點什麼,讓他們屬於冒險的神經重新活躍起來。

但行至半途,波瀾不驚,一切都是那樣地平淡且乏味。

伊芙琳無聊到待在房間裡給自己的丈夫念自己新書的構思,那些市民來說是瑰麗的冒險,對於親身經歷全過程的歐康納來說,卻又乏味無趣,雖然很想給自己妻子捧場,但基本聽著聽著就睡了過去,絲毫沒有失眠的困擾。

“噹噹噹!”

就在伊芙琳又一次催人慾睡的時候,有人敲響了他們的房間的門,睡眼惺忪的歐康納立即打起精神來,起身將準備去開門的自己的妻子按在沙發上,說到:“我去開門。”

走向門口方向的歐康納的表情非常精彩,彷彿聽自己的妻子唸書稿是種折磨,強打精神也避免不了昏昏欲睡,在這種情況下的敲門聲猶如天籟,救他與水火之中。

帶著一絲慶幸的笑容,歐康納開啟了房門,敲門的是一個擁有東方面孔的人,黑髮黑瞳,他穿著古怪的衣服,身材格外高大,與他記憶中那些愚昧瘦弱的東方人都不一樣。

並且他們房間所在的是上等艙,東方面孔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

即便如此,歐康納依然表現出“文明人”應有的姿態,對那極有可能跑錯地方的東方人說到:“你好,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我來是向你們要一件東西的。”嶽斯用英語說到:“香格里拉之眼,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它叫做這個鬼名字,但它是我所需要的東西。”

歐康納聽到這話立即就明白嶽斯來者不善,立即將一隻手背到背後,對伊芙琳打著手勢,伊芙琳立即起身,為了不引起注意而不緊不慢地從自己的行李箱中摸出兩把槍來——那是二人在無數次的“冒險”中培養的默契。

“嘿,我並不知道那香格里拉之眼是什麼東西……”在自己妻子拿槍的功夫,歐康納用言語拖延著時間。

嶽斯笑了一聲:“歐康納先生,如果我不確定香格里拉之眼在你們的手上,我就不會直接上門討要了。”

“親愛的?”

那邊裝作不明白髮生什麼事伊芙琳帶著疑問句地說了一聲,歐康納立即閃躲在一邊,並就地趴下翻滾開來,而伊芙琳丟出的一支裝好子彈的手槍剛好沿著地面滑到他的手邊。

而伊芙琳也舉著手槍瞄準了門口的嶽斯:“雖然不知道你從哪裡知道這個訊息的,但現在馬上滾出我們的房間!馬上!”

“你們這些洋夷為什麼總是不長記性,明明見識過那麼多的超自然力量,偏偏對自己手中的槍械那麼地自信,認為它可以解決你們根本不理解的存在。”嶽斯從腰後拔出一柄短劍來,跨步走向了房間內:“既然如此,我就稍微認真一點好了。”

“砰!”“砰!”“砰!”

連著三聲槍響,伊芙琳確信沒有人在胸口中了三槍的前提下安然無恙,看嶽斯的衣著也不可能在衣服下襯著厚厚的鋼板。

經過多年的實戰練習,伊芙琳對自己的槍法很有自信,這麼近的距離,絕對沒有脫靶的可能——至於這個東方人死在自己房間裡的事情,一個下等人出現在上等人的船艙,這是船長的失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