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歡說:“這就是飛來石。1983年一天凌晨飛來的。專家學者們找遍碧羅雪山和高黎貢山,也沒發現哪裡缺了這麼一塊大石頭,也沒看到石頭滾動的痕跡。

反正它就大半夜轟然一聲,不偏不倚落在院中,讓當時住在這裡的老師們大大體會了一把死裡逃生的感覺。”

專家們點點頭,看著那緊靠著屋簷的大石頭,人在旁邊非常渺小,可以想象當時有多嚇人!

“既然找不到它從哪裡來,人們就給它創造了一個美麗的故事。

據說有一對怒族青年相愛,但是被家裡阻撓,兩人相約逃婚,但是不幸失散。小夥就在怒江邊,天天等著心上人歸來,年深日久化為一塊磐石。

有一天,被困在碧羅雪山上的姑娘看到了,也化為一塊巨石,投入到情人的懷裡。所以,這裡的村民稱之為夫妻石。你們看,是不是很契合?”

大家圍著石頭看,沒有砸到房屋,也沒有砸壞石頭,而是緊緊地嵌合在一起。真的很神奇!

梁安歌望著巨石,“這又是傈僳族上刀山下火海之後怒江的又一未解之謎!但你既然說怒族青年,咱們是不是到了?”

何歡笑道:“對!福貢就是怒族世居地。再往前走會兒,就到老姆登了,是一個怒族村。是怒族語,人喜歡來的意思。我們今天就去那裡。”

“好哎!”梁安歌歡呼,“我喜歡來!”

大家又上車,沒過多久越野車就往旁邊一拐,一般人還真容易錯過。

正要上村道,路口兩個人揮起手攔住他們,谷局和何歡下車。

“谷局,您也來了。”當先的中年男人笑得有些勉強。

谷局介紹:“福貢文旅局的盧局長。”

“歡迎小白龍音樂團啊!”

雖然他說歡迎,何歡卻感覺他好像面有難色。

盧局笑笑,“中午了,你們遠道而來,我們先去吃飯吧。”

難道是村子裡不好招待嗎?

雖然他們本來是打算在村裡吃住的,但是他們人多嘛!

如果不方便也沒關係。

何歡又招呼車隊跟著盧局。

往前開了一段,到一家飯店門口停下。

因為離縣城還有一段距離,這裡平時就是過路司機吃飯的地方,比較簡陋。但大家也沒挑剔。

“這是福貢文旅的盧局。”何歡介紹,“應該是來自鹿部落。”

盧局笑笑,跟專家們握握手,招呼他們入座。但何歡總覺得他有點心事重重的。

吃過飯後,何歡說:“盧局,如果您有什麼不方便的,您就說,沒有關係。”

“不是……唉!”盧局嘆口氣,“我一直等著你們來。我想等你們吃完飯再說。”

“嗯,您說。”專家們都認真地看著他。谷局一臉擔心。

“很抱歉啊!我們是找了幾個老人來給你們唱怒族的調子。現在吧,他們又不願意了。有兩個還走遠方的親戚去了,不知道是不是躲我們。”

“啊?”大家驚訝,“為什麼啊?”

一路走來,都受到熱烈歡迎!還真沒想到到這兒鄉親們躲了!

“因為會唱怒族小調和跳民族舞的都是老人,歌唱和舞蹈內容就是他們原始的一個生活狀態。

但是他們又是很虔誠的嗯……因為信仰原因,就不願意唱民族調也不願意跳民族舞了。那跟他們的信仰有衝突嘛。

因為怒族人少,老人都不唱了,不跳了,沒人傳沒人教,年輕人就更不會了。所以我真的很抱歉,你們這麼遠過來,還在修路。

我也是一早過來,先到村裡了,去找那些老人,就找不著人了。我真的……唉!”

大家相互看看,萬萬沒想到啊!

盧局擔心地看看他們,一臉的歉疚。谷局也皺著眉,“怎麼會?”

梁安歌不解,“民族歌舞跟他們的信仰有什麼衝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