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東西吧。”

花無缺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緩緩走回山洞內。

他第一眼看到小魚兒時,便有種莫名的親切感,很荒誕的有種血濃於水的感覺。

風在外吹拂,洞口有些許響動,一道人影便出現在洞口處。

“花兄弟,別來無恙。”

花無缺看到來人,笑道:“我感覺到是你來了。”

“你來幹嘛!”

何露冷冰冰看向秦舒易,警惕、戒備。

“我自然是來看看老朋友。”

花無缺聽後笑的更加開心。

“地方有點簡陋,進去再說。”

秦舒易淡笑道:“我今夜來找你,是想和你談件事情,你若想聽,便跟過來。”

秦舒易轉身朝外走去,身影很快就淺匿於黑夜中。

“何露,你在這裡等著,我出去會兒。”

與何露吩咐後,便施展輕功跟隨在秦舒易後面。

寒星孤月,散發著悠悠冷意,月下,兩道身影在竹林中快速移動跳躍。

很快,兩人來到一片綠茵草地,秦舒易盤膝坐下,隨後看向他。

花無缺見狀同樣盤膝坐在草地上,第一次用這種姿勢坐下,看起來倒是有點忸怩。

“你從小便生活在移花宮,兩位宮主想必待你很好吧。”

“嗯,的確如此,待我如親生骨肉,雖然大宮主很嚴厲,不過都是為我好。”

花無缺毫不猶豫的開口,邀月憐星是他此刻最尊敬的人。

“可是,你有想過你的父母嗎?你知道他們是誰嗎?你又知道他們的生死嗎?”

秦舒易平靜的看向花無缺,問出了他一直想問卻不敢問的問題。

“大師父說,無缺的父母是死在十二星相與小魚兒的父母手中,因此有血海深仇。”

“不過,那都是上一輩的恩怨,小魚兒的父母據說也死了,不應該連累到他。”

花無缺頓了頓又繼續開口道:“師命不可違,不過我第一眼看到小魚兒,便有些莫名的親切感。”

“所以,你是想傷在我的手中,便有不殺他的理由?”

花無缺輕輕點頭。

他也不知為何,對兩位師父不敢說的話,對貼身侍女不能說的話,居然一股腦告訴了他。

“其實你的父母並不是如同你師父說的那樣,死在小魚兒父母手中,你可以幫我帶一封信給邀月嗎?它可以解決很多問題。”

隨後,秦舒易從懷中拿出一封信,遞給花無缺,並且吩咐要他等邀月再次訊問小魚兒下落,逼迫殺小魚兒時再拿出來。

他這幾天猶豫了很久,若是真的把事情經過告訴花無缺,依照他的性子勢必會親自去移花宮問邀月。

若是真這樣,按照邀月瘋狂不計後果的性子,花無缺可能會很危險,因此還不如讓她投鼠忌器,有所忌憚。

花無缺抬頭望月,將信貼身收好,鄭重說道:“秦兄弟,多謝!”

“好了,我走了,你也趁著這段時間好好陪何露遊玩會兒吧,她很喜歡你的。”

“好,多保重!”

話音落下,秦舒易的身影便已遠去,化作一點黑墨。

待到人已不見,花無缺依舊躺在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