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少年便是秦舒易,瓦屋山一戰後,他便自川中向東而行,過湖南直入江西,明擺就是去找江別鶴晦氣去,看看江別鶴實力如何,同時也可以以此為標準判斷自己實力。

凡是打的過江別鶴的,例如花無缺,路仲遠,魏無牙等都是頂尖高手,稍弱與他的比如惡賭鬼,神錫道長也是一流高手。

秦舒易自離開峨眉,只覺得心中一陣舒暢,倒不是覺得在峨眉山不好,只是一個地方再好哪怕是皇宮,你待上十年也會厭倦。

如今天高海闊,任他遨遊,一路上懲奸除惡,救助貧苦百姓,不過半月,便已花了一萬兩,一念至此,心中卻莫名生出一股豪氣,隨後長嘯一聲,馭馬狂奔。

當他翻過這片山林,耳朵微動,只聽得遠處隱隱傳來江水奔騰之聲,這才回過神來,想起他已來到敘州,敘州民豐物阜,而長江便是孕育此地百姓的母親河。

秦舒易看著不遠處長江滾滾咆哮而過,此時一艘嶄新的烏篷船正平穩行駛在江面上,任江濤拍打,它自巍然不動。

秦舒易運轉真氣自胸口發出,高喊道:“船家!能否帶在下一程?”

果然,船上一個身穿蓑衣頭戴斗笠的艄公站在船板上手中高嵩撐動,小船緩緩向岸邊移動,待到烏篷船離岸邊兩丈距離時,秦舒易輕撫馬顱,小聲說道:“小青,咱們上船玩玩!”

“駕!”秦舒易雙腿輕夾馬肋,青驄馬似有所感應,馬蹄踏踏,如乘風雲般飛奔,隨後縱身一躍,耀眼的陽光照耀在小青閃閃發亮的毛髮上,顯得更加神異。

馬蹄輕聲落在夾板之上,發出脆耳的打擊聲,青驄馬穩穩落在船上,秦舒易翻身下馬,朝駕駛船身的白髮艄公歉聲說道:“小子一時興起,還請贖罪。”

就在這時,船艙布簾被一隻又白又嫩的玉手開啟,一個身材苗條,相貌清秀的女孩兒從中走出,看年紀不過十五六歲,但一顰一笑間倒是帶有三分甜美。

一旁的艄公開口道:“咳咳......不怪不怪,年輕人就該如此就該如此,這是老漢的孫女,咳咳......名叫史蜀雲。”

秦舒易臉色不變,但心中一凜,長江艄公,孫女叫史蜀雲,莫非這老頭就是當年名震三十六水路的長江大俠,史揚天?他悄悄看了眼女孩,果然,那雙又白又嫩的小手抓著一把蓮子,看來八九不離十。

意識到遇上高手,秦舒易面帶微笑,對著史揚天躬身道:“在下峨眉派弟子秦舒易,見過老丈。”

史揚天呵呵一笑,沒再說話,便獨自前去駕船,反倒是史蜀雲這小妮子,眼睛忽閃,時不時偷看他一眼。

秦舒易不再理她,便獨自安撫小青。

“秦大哥,你這馬兒居然不怕水,我曾見過三匹白馬,其中一匹又高又大,不過它們一上船腿就忍不住哆嗦,甚至還口吐白沫,有趣的很呢。”史蜀雲移步來到秦舒易旁,好奇問道。

“其實這馬兒有的怕水,有的不怕,這就和人一樣,有些是壞人,有些是好人。”秦舒易微笑開口,娓娓道來。

“那麼秦大哥肯定是好人!咦,這馬兒怎麼裹著白布,莫不是生病了?”

史蜀雲就如同個好奇的孩子,這裡問問,哪兒問問,倒是給秦舒易的生活增添了不少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