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惜別亭辭別了程王爺和程雨晴。

蕭七發三人,快馬加鞭,向南方而行。說是快馬,可這馬畢竟不是機器,要休息、要吃草料,長途跑起來畢竟會累,又不能一下子把馬累壞了,所以每日最多也就行兩三百里。

重要的是,蕭七發此次出來,並沒有一個非常明確的目標和時間安排。他只想四處走走,引出禍水的同時,對午宋國有一個整體的瞭解,對這個國家的風土人情有一個基礎的認識,這對他將來做事非常重要。

南國的冬天與北方不同。

蕭七發前世主要生活在北方,偶爾去南方出差,不是在酒店就是在辦公樓,幾乎沒有在南方旅行過。所以,一路行來,對南國冬天鬱鬱蔥蔥的綠色植物,還是有些新鮮。所以一邊騎馬,一邊不斷的四處張望,有時見到新奇的東西,也要停下來看一看。

董伍見他這個樣子,笑他說:“看來蕭公子今後要經常出來走走。”

“你直接說我土鱉不就行了。”

“土鱉是什麼?”

蕭七發沒好氣的說:“土鱉是一種鱉,很土的鱉。”

沒想董伍來了興趣:“你給我比劃比劃,這土鱉到底是什麼樣的?”

董伍也根本不管蕭七發的臉色和語氣,繼續追問下去。

自從知道董伍是錦衛的副統領,馮貴平時對他多少還有些拘束,沒辦法,錦衛的名頭太響,那可是有著生殺大權的機構。與御林軍不同,錦衛是獨立的一支,只有四營,但權力大得嚇人,三品以下的官員可先察後奏。蕭七發可不管,官兒我見的多了,副統領也是來保護我的。

三人一路走走停停,路途雖然辛苦,卻倒也還順利。

這董伍雖然表面上大大咧咧,但有天晚上,蕭七發夜裡起來,發現他抱著刀護在自己的門外,心中有些感動。

他輕咳了一聲:“老董啊,白天要趕路,你晚上不好好睡,這身體怕是頂不住啊。”

應該是早就聽到他的聲音,董伍並沒有過激的反應:“沒辦法,大人吩咐過,你若有事,我就不用回去了。我不回去怎麼行?酒樓裡的姑娘們會想我想得發瘋的!”

蕭七發看了看他:“我發現你這個人相當自信。”

“那是必須的。你說我一介武夫,要文的沒文的,讓我寫個詞兒,我也不會,錢也不多,要是臉皮再不厚一點,憑什麼那些姑娘們會想我?”

蕭七發被他說得無語:“你這話……說得很有道理。”

“是吧,我早就想開了。你說你蕭公子風流倜儻,才華橫溢,那自是有人喜歡,倒貼應該都有人會幹。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喜歡,有些人就喜歡我這個調調啊,土鱉有土鱉的好,山雞也有山雞的好!”

蕭七發聽得心裡憋悶:“我怎麼聽著你這話像是罵我,你覺得我是土鱉還是山雞?”

“您肯定是土鱉,你自己說的,我才是山雞!”

“土鱉還不如山雞呢!”

“這樣啊,你不早說。”

蕭七發被他氣得無語,那晚後面的覺都沒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