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件大事當中,這第三件是找鐵瓷,目前來看,還沒什麼進展。

目前有幾個人,他覺得是可以候補的,比如說程雨燕、比如說從靈公主,再比如說惜月,梅娘也算吧……

咦,為什麼都是女孩子?

這個衛辰是不是能夠成為鐵瓷還不知道,只是這樣子的人,同窗好像不可能了,戰友好像也沒有機會,與他聯姻?他家的孩子又太小……只能是一起分錢了!

腦殼疼,蕭七發揉了揉眉心。

他想到這些人對他的評價,其實不僅僅是衛辰,還包括皇上、程王爺,自己的所作所為和自己這十幾歲的外表,確實反差太大。

跟惜月說說也就罷了,可是做夢、被馬踢了腦袋,這樣的說辭太過沒有說服力。

注意到自己這個問題,蕭七發在皇上的面前,就已經努力在做調整,他想讓自己的表現和自己的年齡能夠匹配得起來。

但是這並不是出於他的本心和本能,就是個表演。目前來看,有一些效果,但是若讓他在每個人面前都這樣演,還覺得有點兒累、完全沒有必要。

所以,他開始有一些理解皇室的那些人,有的時候,表演很重要,裝裝樣子唄,可裝著裝著,可能就成了那個樣子。

人生就是一齣戲呀,自己前世是不是太不懂得演戲了?

……

晚上吃過飯,蕭七發向蕭得意和錢月英告辭出來,早早回了自己的西院。

這段時間,可能是太累了,大腦總是高速運轉,睡眠不好,他恢復了打坐。

李老頭教的打坐,跟其他人的很不一樣。這個,之前的蕭七發應該沒有什麼體會,所以他才在李老頭死後沒有繼續練。

但蕭七發前世多少還是接觸過一些,一練之下,這個功法的不同尋常馬上就感覺出來,尤其是他學了李老三式以後。打坐修煉的氣息走向,真氣流動,竟然與他的步伐、動作,相互印證和輔助。

蕭七發想到之前練太極,除了練習靜樁還會練動樁。所以,他站起來試了試,在第一式“看不著”的步法行動當中,把真氣的執行加入進去,這效果把蕭繼發嚇了一跳。

莫不是李老頭沒有教給蕭大合這套運氣的功法嗎?兩者結合以後,無論是速度、靈活性,都增強了很多。尤其是當蕭七發內氣外放之後,五步之內,有什麼風吹草動,他完全都能夠感受得到。

天哪!這不就等於我可以不貼著對方的身體,就能感受到對方的身體移動、細微動作?

蕭七發想到了與蕭大合練功時,蕭大合揹著的人偶,原來是這樣。氣息外放以後,就等於在對手的身體上搭了個架子,對手一動,就會牽動我的反應,甚至他沒動,只要有準備,就會有微小的變化,我就可以提前預判,而不必再用眼睛觀察他的動作!

同時,蕭七發想到,既然能夠感受到對方的所有一舉一動,那不就等於自己貼近了對方的身體?每一次在對方有可能動手的時候,先敵作出反應?這不就和太極的理念是一樣的?

想想他就興奮,這樣的話,我貼近了能打,離遠了同樣能打,不必挨著對方聽勁兒,而是有一定距離也可聽勁兒!真的達到了“一羽不能加,蠅蟲不能落,人不知我,我獨知人”的境界啊!

冷靜冷靜,想想自己竟然能夠這麼快速就到了這樣的境界,蕭七發勸自己,一定要冷靜,不可狂喜,不可心躁。“知之匪艱,行之維艱”,知道,現在自己只是“知”,還未達“道”!只有真正做到了,才是真正“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