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得意的案子終於了結了,蕭七發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可蕭得意心裡很鬱悶,這可是花了一百多萬兩銀子。

坊間也不知道是誰透露了這訊息。

商人圈子裡都在傳,蕭家的那個才子,花了一百多萬兩銀子,證明了他爹的清白。這個事兒被大家當成了笑談,之前還在求他的詞,背後就說開了:“這人有才是有才,就是有點傻。你給當官的十萬兩,這事也擺平了,非要自己花一百萬兩。”

“是啊,寫寫詞還行,從商?算了吧!”

這事兒不知怎麼的,還傳到了酒樓裡,成了酒客們茶餘飯後的談資,這回蕭七發更加的出名了。

只不過第一次出的是才名,而這一次,出的是敗家的名!

蕭七發跟別人說,“都無所謂,這個階段只要出名就好。他一個富二代,還在乎這兩個錢?”

但是在蕭得意麵前,他神秘的笑了:“老爹你放心,這筆錢不會虧的。”

工部的人又來催木材了:“案子已經結了,蕭老爺的名聲也恢復了,這回你們應該供貨了吧?”

蕭七發笑了笑:“對不起,不供。”

“什麼?”來交接的工部郎中,以為自己聽錯了。

“對不起,不供,這木材漲價了!”

……

秦松把鼻子都氣歪了:“那個蕭七發他究竟想幹什麼?等著,我就不信了,他還敢真耽誤了工程?”

又過了五日,所有的人又坐不住了。

只剩下五天,這十五天的工程要完成,再怎麼趕,怕也趕不完了。

這下子,所有的人都著了慌。

禮部狠狠的參了工部一本,說他們拖延工期,將使慶典無法按時舉行。

這可是大事。

皇上這麼重視的慶典,竟然無法開工。

隔日早朝。

皇上勃然大怒,問工部尚書:“到底是怎麼回事?”

工部尚書說此事是工部侍郎秦松在負責。

秦松出來奏說:“此事都因蕭七發而起,這個刁民,囤積居奇,買光了市面上的木材,不給工程供貨。”

“蕭七發?寫詞的那個蕭七發?”

四皇子站了出來:“回父皇,確實是那個寫詞的蕭七發,但兒臣聽到的卻不是這樣子!”

“怎麼這個事情,你也清楚?”

“回父皇,李濟世大人的女兒,現在在蕭府。兒臣去看望,才大概知道事情原委。”

“李濟世的女兒在蕭府?”皇上看了看左右,“這個蕭家,怎麼哪兒都有他……你知道,就說來聽聽。”

“蕭家正常給供的貨,被人在工地偷換了。而後,工部未經查驗,給汴安府下了公文,說蕭家以次充好,把蕭家家主抓了。蕭七發為了給父親洗脫嫌疑,前後花了一百多萬兩銀子,才把這件事情搞清楚。”

“竟有此事?”

二皇子站了出來:“父皇,我以為,不管怎麼說。他蕭家有意延誤工程進度,致使慶典不能按時召開,就是有罪。一個商人,敢為了一己之私,延誤慶典,那就是罪大惡極。”

皇上點點頭:“說得有理!”

四皇子笑了笑:“蕭七發說他有辦法按時完成工程,慶典不會延誤。”

“笑話。”秦大人跳起多高:“十五日的工程量,他說五天,不,現在只剩四天,他能幹完?”

四皇子沒有理他:“父皇,這蕭七發,我帶過來了,就在殿外候著。”

皇上擺擺手:“叫他上來!”

蕭七發邁著穩穩的步子,走上前來。這朝上大部分人都沒見過蕭七發,見他這麼年輕,也都有些好奇。

蕭七發上前跪倒:“參見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