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晏一手抱著她的腰,另一手搭在額頭上,“拉你是想抱你,不是讓你廢了我。安靜會,我頭疼。”

聞晚維持這個姿勢挺困難的,半邊身子幾乎都快掉下去了。

她雙手撐著男人的肩膀,皺著眉,語氣放軟,“你先鬆手,我給你沏杯茶。”

容晏不鬆手,也不說話。

濃郁的酒氣籠罩在空氣中,氣氛隱隱滋生出別樣的曖昧。

聞晚安靜了一會,溫熱的掌心輕拍著男人的肩膀,“容晏。”

“嗯?”

“鬆手。”

“不松。”

聞晚攥拳,改用拳頭錘他,“你別鬧,我……”

男人話鋒一轉,“聞晚,如果我以後只跟你好,你願意和我結婚嗎?”

聞晚的動作一下就停了,“什麼?”

容晏的手掌緩緩上移,落在了她的後腦勺,按照正常的邏輯,男人應該是要摸著她的腦袋繼續說好聽話,搞得聞晚都有點心跳加速了。

但容六爺顯然不能用正常邏輯去判斷,他掌心在聞晚的後腦勺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耳聾的毛病是腦震留下的後遺症?”

聞晚:“……”

果然不能對他有期待。

聞晚掙扎的幅度逐漸加大,也不管他是真廢還是假廢,打定主意要和他拉開距離。

“訂婚之後,我沒再找過其他人。今晚你真給我弄廢了,這婚不結也得結了。”

聞晚不動了。

不是因為他言語中的威脅,而是前半句話。

她一直都知道容晏是個風流浪子,女人多如衣服。

他自己倒也坦蕩,從來沒有遮掩過。

正因如此,容晏親口說沒有再找過其他女人,聞晚是相信的,他沒必要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