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束縛感在易柯走後更甚。

“你和小九在一起,他有沒有好好照顧你?”

容嫻開口提及容慎,立馬就吸引了安桐聊天的興致。

她說:“有,容醫生很照顧我。”

容嫻目光一頓,玩味地重複著她對男人的稱呼,“容醫生?”

安桐以為容嫻不知道自己的底細,抿唇猶豫了幾秒,還是選擇以不變應萬變,“我以前總這樣叫他,一時改不掉。”

她沒說原因,好在容嫻也沒追問。

“小九平時工作忙,如果疏於對你的照顧,你記得和咱媽說,她會幫你做主。”容嫻邊說邊看向安桐,“跟我說也可以,到時我替你教訓他。”

咱媽兩個字,讓安桐眼皮一跳。

稍作反應才明白,她口中的‘咱媽’是阮丹伶。

安桐輕輕點了下頭,不想讓容嫻看出什麼,索性仰頭喝酒。

一杯雞尾酒,見底了。

安桐感覺緊張的神經確實有所緩解,她放下杯子,問容嫻,“大姐,這個酒叫什麼名字?”

“大都會,也叫四海為家。”

安桐聽到最後四給字,眼神飄忽地看向了前方。

四海為家……這個名字還真是寓意綿長。

稍頃,服務員來提醒開餐時間到了。

容嫻喝完杯中酒,起身時,又望著安桐說道:“喝酒可以,但不要酗酒。喝到微醺的狀態其實剛剛好,不會醉,又能忘記煩惱。以後可以讓小九陪你試試。”

“嗯,謝謝大姐。”

……

這頓朋友間的小聚,安桐的坐席自然被排在了容慎的身邊。

而她的左手邊恰好是易柯。

入席後,安桐端端正正地坐著,話不多,神態自然,要不是她臉頰兩側爬上的緋紅,容慎也很難發現異常。

服務員上菜之際,男人微微傾身,嗓音莫名有些低啞:“喝酒了?”

安桐抿著笑,“嗯,只喝了一點點。”

兩人說話之際,彼此的肩膀碰在了一起。

這樣的距離,能讓安桐清晰地嗅到男人身上濃烈的煙味。

不再是熟悉的茶煙,而是烤煙特有的尼古丁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