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著九爺四五年了,幾乎沒見他動過車,車技好壞很難說。

這時,安桐以為程風有事要辦,便善解人意地自薦:“沒關係,我也能開。”

程風尬笑一聲,轉身垂頭喪氣地走了。

一段小插曲,安桐也沒在意,吃過早餐就跟著男人去了停車場。

G30號的車位,停著一輛保時捷卡宴。

安桐坐進副駕駛,偏頭看著上車的容慎,“容醫生,要不要我來開?”

“信不過我的技術?”男人順手繫上安全帶,舉止優雅的賞心悅目。

安桐說不是,想了想還是嚥下了多餘的話。

隨著車子離開停車位,車廂裡也流淌出悅耳的輕音樂。

安桐時不時用餘光瞟一眼隔壁,感覺有點清奇。

她沒見過容醫生開車,好奇之下不免多看了幾眼。

湛州的深秋比香江更暖,男人出行依舊只穿了簡單的白襯衫和西褲。

他單手握著方向盤,疊起的袖口露出了線條勻稱的小臂。

從他打方向的手法來看,安桐得出一個結論,容醫生車技不錯。

有了這個認知,她放下心來,扭頭看向窗外,靜靜地欣賞眼前劃過的街景。

而安桐自以為隱晦的打量全然被容慎收入眼底,有些忍俊不禁。

小姑娘方才盯著他開車的動作盯了三分鐘,拜程風所言,怕是信不過他。

……

半小時後,遺風陶藝製作坊。

位於槐南路西口的平層商鋪,門前圈著原木柵欄,院裡隨處可見陶藝工具及半成品。

安桐下了車,視線追隨著繞車走來的容慎。

男人步伐穩健地來到她身畔,嗓音沁著柔和的沙啞,“陶藝手工能磨練耐心,靜心養性,進入感受一下,若是喜歡以後可以當個愛好培養培養。”

安桐點頭應下,跟著他走進店面,心裡卻在感慨,容醫生總能精準地為她安排各種疏導計劃,而這些內容對她也確實受用。

其實昨天在明江小吃街她就看見了陶藝室,礙於時間原因沒有進去嘗試,不曾想今天容醫生就投其所好了。

行至室內,映入眼簾的是淺灰搭配原木色的裝修風格,拉坯機、坯架及工作臺等擺放的井然有序。

“小九,你來啦。”

此時,一位女陶藝師笑吟吟地迎了上來。

她約莫三十出頭,波浪捲髮用一根髮簪別在腦後,風韻成熟,長相標誌,談笑間給人一種知性大氣的舒適感。

“谷沁,安桐。”

容慎低聲為兩人做了介紹,安桐禮貌地喚人:“谷老師,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