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弦的表情沉冷而又狼狽,猙獰而又暴戾,充滿著陰戾和詭異的視線鎖著葉羽生嘲諷的臉。

南宮弦放在腰裡的細小而又短小的劍泛著寒芒,詭譎的可怕。

他看著葉羽生的單薄的背影,如同傲立在風雪中的松,心中好像有什麼東西蔓延開來,隨著心臟流向四肢百骸,一時之間令他痛徹心扉。

昨日晚上的她嬌羞可人的模樣歷歷在目,她說的一句一言他都銘記在心,可今日從她的口中得知的真相卻讓她呼吸不暢,甚至是惱怒。

他突然之間覺得煩躁,他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好像在此刻碎掉了,而且對於他來說非常的重要。

就好像之前今日之前,一切都沒有發生時,他的心底是被滿滿的包裹著的,如今卻已經空空如也。

葉羽生看著他遲遲不動手,也沒有和他周旋下去的念頭,單薄的身影從容不迫地朝大門口走去,比來時還走得瀟灑從容!

南宮弦你動手吧,此故事由我開頭,由我結束,我本就不屬於這裡.......

為時四年的陪伴忙碌,就我葉羽生今日徹底的解脫.......

紙片人葉羽生也好,現代葉羽生也好,本來就不應該出現在這裡,出現在此時此刻,更不應該和男主有何牽扯。

淚水從她的眼角落下,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平靜,猶如人在臨死的那一刻的認命,無人知道她此刻的心境,無人知道如今她在故作堅強。

四年了,四年了,整整四年的時間,她在蛻變,她在慢慢長大,脫離了溫暖的港灣,脫離了父母的陪伴,接受著毒打,接受著無力的吶喊,最終全成了認命.........

她的世界中只有她葉羽生一個人,四年前是這樣,四年的時間依是如此。

莫名地她想起了她在這個異世醒來,入眼看到的南宮弦,而後得到他無微不至的關懷照顧,土味情話,霸道的作風,莫名地覺得好暖,可此刻只覺得刻骨的寒。

一切以欺騙開始的開頭,本就沒什麼結局。

南宮弦身邊的李心儀早已嚇傻了,今日這葉羽生真是瘋到了極致,她本來答應弦將軍演一場戲,誰知道差點被嚇死。

身邊的南宮弦渾身散發出的低氣壓早已將她凍住了,男人陰騖,陰森的臉色看的在場所有的人心裡發毛。

平良早已被目瞪口呆了,要不是一旁的水田煜戳了戳他,他都沒有緩過來,將軍這是被反殺了?

而且他們威風凜凜的將軍竟然成了小丑,他絕對忍不了,面色猙獰的呵斥道:

“葉羽生,你上哪去?”

葉羽生冷笑道:“當然是從哪裡來就從哪裡去。”

平良陰笑道:“今日你要死要活都只能在這裡,我倒是看看今日你是要如何從我們兄弟的眼皮子底下走掉。”

話音剛落,堂下的眾位將士直接將葉羽生圍堵在成一圈,手中的劍已經握在手柄,就等著將軍一聲令下將她挫骨揚灰。

“讓她滾!”南宮弦的冷冽的話語再次響起,冷的可怖,道:“有多遠滾多遠!”

眾位將領憤憤不平地讓開了路,葉羽生有些古怪地看著南宮弦,詫異而又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