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藍兒——

一看她的模樣,李心儀就猜出了大概,如今這個節骨眼上喊她的名字,難道不是告訴所有的人她和她有所勾結嗎?

李心儀怎麼都沒想到,這個該死的女人當著南宮弦的面叫她的名字,頓時在心裡把藍兒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幾百遍,可面上還要假裝一副不認識她的樣子。

“發生什麼了嗎?”南宮弦問道。

老管家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將方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給了南宮弦。

南宮弦一聽,臉上的一切表情瞬間沒了,取而代之的是狠戾,望著跪在木板上瑟瑟發抖的女人,走了過去,居高臨下地瞥視了一眼藍兒。

他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無形的威懾力,如同堅硬的冰刃狠狠地劃在了心頭,令人窒息。

“將軍,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藍兒這一刻真的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害怕,她沒想到因為自己的一聲求饒,讓老管家將那些事全部一五一十地說給了南宮弦聽。

按照南宮弦寵愛葉羽生的情況來看,今日她怕是真的完了。

“夫人昨夜一夜未歸,你身為她的奴婢,不事先通知人去找,反倒是一個人回來,說,你到底為何這樣做?”南宮弦冷酷的五官這一刻顯得格外恐怖,可能是因為清冷的月光有些泛紅,隱射在他臉上時,倒是顯得猙獰不堪。

“奴婢只是怕將軍怪罪,便一直待在府裡焦急地等待夫人回來,將軍,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藍兒匍匐在板凳上求饒道,可是男人的臉色絲毫未變。

南宮弦聽到這話,心裡自責不已,他到底給她選了一個什麼樣的奴婢,竟然想要她和孩子的命。

要是管家沒有及時發現,後果簡直難以想象!

揪心的疼痛隨著四肢百骸蔓延開來,痛意隨著血液流會心臟,吞噬著他的心。

站在一邊的平良也自責不已,因為他的一場善心,竟然將這麼一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帶進了將軍府,險些害的將軍的夫人,孩子差點不保。

他想上前替將軍處置了這個膽大妄為的女人,可是他知道南宮弦定然不會這樣答應的,先不說藍兒傷害的是誰,在將軍這裡,他是將葉羽生看的如此重要的人,又怎麼會放過傷害他的人。

這一刻沒有人敢上前說話,只要涉及到葉羽生的事,誰有敢上前為她說話。

“本將只問你一遍,你做這些事是你獨自一人做的,還是和誰在密謀?”南宮弦的聲音很低很冷,黑色的瞳孔沒有任何的光澤。

“將軍......我......”她猶猶豫豫的不成樣子,可是視線在看到李心儀的面時停留了一下,似乎打算將李心儀給供出來。

“你最好實話實話,你怎麼敢對夫人如此大不敬,難道你父母在家就是這樣教育你的嗎?”一旁的李心儀意有所指地說道,尤其是父母二字說的異常有力。

一旁的藍兒有些認命地閉上了眼睛,她當然聽出來李心儀這是用她的父母進行要挾,要是她敢把她給供出來,那麼她不但自己要死,還要搭上自己的父母。

這一刻,她才知道,比起李心儀的毒辣,她就是個小嘍嘍,單憑藉著她將李心儀拉下來,這根本就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