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荏苒,天氣日漸寒冷。

對於現在這個天氣,最滿意的人便是冰凌,半個月的相處,她與李靖一家算得上是融洽,因為李靖替她殺了那兩位玄仙,她為了報恩,說什麼都要在殷夫人身旁服侍。

對於她這個請求,李靖沒拒絕。

不管怎麼說,冰凌好歹也是天仙境界,關鍵時候可以保護夫人安危。

“這些傢伙真的無法無天!仗著自己有些修為,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下殺人。”

李靖人在家中坐,壞事猶如飛蛾撲火綿綿不絕,如今他終於明白聞太師口中的弊端。

像殺人、鬧事者。

一般都是無門無派,或是旁門左道的修士,平日裡肆意妄為慣了,怎麼管束也管束不住。

“將軍,這是那人的畫像。”

方副官把黃紙遞給李靖。

李靖悶悶不樂,接過畫有頭像的黃紙,只見影象中那人,身材佝僂,長有兩撇八字長鬚,用賊眉鼠眼來形容最為恰當。

“你是說,路過的行人親眼看到,他從屍體上提取了一股黑氣?這事可真?”近些日子,李靖忙得不可開交,正因為陳塘關內殺案頻發,他只好把大部分精力用來秣馬厲兵,想借士兵管理亂象。

方副官點頭道:“不錯,據我打聽所得,他是附近血嬰教弟子,修為為真仙境,此次前來是打算在陳塘關建立分教。”

“我寫的那些規矩,現在陳塘關每個角落應該都貼滿了吧。”

李靖隻手提起長戟,丹鳳眼微眯,在龐大的殺意下,宛如實質的殺伐氣息沸騰昇起。

“貼滿了,甚至連茅房都沒過。”

方副官拱手說道。

李靖猙獰一笑:“好!我倒要看看他哪來那麼大膽子,敢在陳塘關公然挑釁我,今日,不殺這隻雞,我李靖從此改名!”

為了限制住外來修士。

他特意設下五條規矩,並讓手下貼滿整個陳塘關,無論是誰破壞規矩,都是在啪啪的打他臉!

其一,任何修士在陳塘關不可殺害平民百姓,違者斬!

其二,不能摧毀任何建築!即便摧毀,也應在短時間內復原,或給予受損者一定財務補償,若有抗法不遵者,斬!

其三,不準在陳塘關傳教,截教除外,違者斬!

其四,在陳塘關內,違背商朝律法,將受到相同處罰。

其五,不能傷害他李靖手下的兵,造成輕微傷勢者,可選擇賠償,造成重傷者,散去修為!化為凡人,造成死亡者,斬!

不得不說。

他這幾條規矩,確實對某些修士起了作用,但大部分修士絲毫沒有把規矩放在心上,甚至惡意挑釁,嘗試激怒李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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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塘關,東城。

寒冬將至,河面已結上一層薄薄冰霜,時常可見,提著衣物的婦人,蹲坐在河邊,賣力揉搓著衣服。

距離他們不遠處,有東城最大的一家酒樓,名曰截月酒樓,據坊間傳聞,酒樓老闆是截教弟子,修為高深,因此所售賣的菜品等,大多含有靈性,不是凡品。

所以在這喝酒吃飯的基本都是修士,他們一邊議論,一邊相互敬酒,好不瀟灑。

“哼,區區凡間鎮關總兵,也敢設下規矩,想管束我等,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一位披頭散髮,身著繡有柳紋的道袍,身高八尺,頭頂長有兩道牛角,顯然是妖修。

坐在牛避身旁的修士們,沒有一人搭理他,妖修在他們當中相當不受待見。

在他們飲酒尋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