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誠家的地下室,是正兒八經的地下室,一眼看到就覺得——“嗯,夠暗夠黑夠窄夠小,夠特麼的地下室!”

可是,顏家的地下室,寬敞明亮帶空調,天花板處還開了一道小窗,可以說和地上的房間沒什麼差別。

林誠經過了足足三道“誰啊?”的影片門禁,才算是到達了所謂的“地下室打牌”。

除了眼熟的顏軍之外,還有幾個大老爺們,不是掛著大金鍊子,就是吊著翡翠牌子。

腰間露出的LV皮帶扣上,還掛著或賓士或保時捷的車鑰匙,一副中年土大款暴發戶的氣質。

油膩是油膩,可你也架不住人家確實有錢。

而在幾個人圍坐著的小方桌上,每個人手裡拿著三張牌,桌子中間擺著一堆酒瓶蓋子,還是紅色的茅臺瓶蓋。

“三個!”

“四個!”

“跟!”

“五個開了,跟你開!”

“草,我偷雞的啊!”

“哈哈哈……就這,趕緊投了吧!”

……

扎金花!

或者說三張牌。

每到過年時期,農村地區最常見的賭博方式。

規則簡單,但是下注無上限,一把就能玩到很大。

不過,這群大老爺們,不是用一疊疊的鈔票下注,而是用一個個的茅臺瓶蓋。

每個人的桌前,少則幾十個,多則上百個,都擺了一堆的瓶蓋,甚至有人還拿個塑膠袋裝著,滿滿當當的模樣,看樣子是贏了不少。

“叔,新年好!給您拜年來了!”

林誠略顯尷尬的打了個招呼。

四周都是不認識的陌生人,而且一個個都帶著警惕的眼神,懷疑的目光。

看這情況,估計是把茅臺瓶蓋當成籌碼了。

就是不知道一個瓶蓋算多少錢?

一百肯定不止,一萬估計也不至於,總不能一晚上輸掉上百萬吧?

所以,五百或者一千,是最有可能的情況了。

“哦,林誠啊!來的好,你來的好。”

“我剛好手氣臭的不行,換你來玩幾把,贏了算你的,輸了算我的!”

看到林誠來了,顏軍迅速讓出位子,硬是拉著他坐下來。

無論是玩什麼牌,都特別講究手氣或者說風頭,其實說白了就是機率。

運氣差的時候,怎麼玩怎麼輸。

運氣好的時候,閉著眼睛都能贏麻了。

很多玩牌的人,時間一久,就容易上玄學,搞風水,求神拜佛的,就想轉個運。

其中換人就是一種很常見的玄學。

“是扎金花嗎?多少錢一個底?”

林誠坐下來,隨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