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稍有一點風吹草動,就連剩下的這些人,統統都得送進牢裡了。

“一點心意,請務必收下!”

林誠遞出了一個白包,厚厚的鼓起,肉眼可見的分量極重。

“林先生有心了,進到裡面上香!”

呂芳收下白包,讓人記上了“林誠”的名字。

來者是客,就算知道這傢伙是在幸災樂禍,可人家表面功夫做著,她還真不好說什麼。

“上香就算了,我眼睛幹,燻不了煙味!”

林誠抬起手腕,看了看很配葬禮的黑水鬼,“時間不早了,我還得趕著去參加法拍會,就勞煩紅姐替我給黃先生上柱香吧!”

“你……”

呂芳咬著牙,卻硬是擠出一絲笑容,“辛苦你了,慢走不送!”

剛停下的黑色賓士,再次啟動。

林誠一上車,就催促著開車的葉師傅,“開快點,被他們發現就要捱打了!”

捱打?

“好、好的,林總!”

葉師傅不太理解,卻還是一腳油門轟起,迅速駛離了這家殯儀館。

“老闆說的對,這傢伙是18歲的身體,老狐狸的心思!”

“如果放在以前……”

呂芳強壓下心頭的怒火,儘可能讓自己看起來心平氣和。

“對了,那小狐狸隨了多少錢?一萬塊總有吧?”

她長長吐出一口氣,轉頭去問統計隨禮的文員。

黃錫耀所有的資產都被查封了,能辦這場葬禮,還是靠她拿出了壓箱底的私房錢。

不然的話,指不定連火化的錢都拿不出來。

不對……

他是死無全屍,不用火化,早掉海里喂鯊魚了。

一想到這裡,呂芳就頭疼欲裂。

黃錫耀死的太快,死的太突然了。

留下的一堆爛攤子,就連她都沒辦法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