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合理耐心道:“我不是衝著它來的,也不是為了交易線來的。”

不過如果這些傢伙真的能有一條交易線的話,琴酒很可能會對這條線感興趣,日向合理記得在紐約的時候,旁聽過琴酒加班拿線。

就是這些傢伙手裡有線的可能性很低,只有5%的機率就是了。

領頭蘑孤把忍不住又看過去的視線移開,他抖了幾下,又慌忙否認道:“我們跟這種線也沒什麼聯絡的!”

行吧。

日向合理移動視線,去打量沙發前面的茶几,茶几上擺滿了酒杯和酒瓶,不過有位幸運兒被摔在茶几上過,所以茶几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地碎片,酒杯酒瓶也變成了一地的碎片。

那位幸運兒現在坐在蘑孤群的中間部位,身上的顏色要比領頭蘑孤還要鮮豔,要是在野外,那絕對是那種一眼有毒的蘑孤。

原本酒杯酒瓶裡的酒液都被地毯吸收掉了,現在大部分的地毯都是溼漉漉的深色,除了玻璃碎片,茶几殘骸裡還有一些打火機和煙。

有煙盒,也有抽到一半被隨意掐滅的煙。

日向合理又動了動鼻子,他抬眼看向領頭蘑孤,又抬下巴示意了一下,“把地上的煙盒撿給我。”

領頭蘑孤的臉色青白了一下,老老實實地往前爬行了一段,他從一地的玻璃碎片中爬過,撿起一個還算完整的煙盒,顫抖著遞給日向合理。

煙盒也是溼漉漉的,有打翻的酒液殘跡和領頭蘑孤的血液。

所以日向合理沒有接過,而是又示意了一下,“開啟它。”

領頭蘑孤開啟煙盒。

煙盒裡的煙很乾淨,也很乾燥,沒有被外部的液體浸溼,日向合理挑了一根出來,放在鼻子下嗅了嗅。

有股菸草的味道,很乾燥,也不太好聞,不過比起點著的煙還算好聞,比那種剛剛吸過煙的人身上的味道更好聞。

在他用鼻子檢查這根菸的時候,領頭蘑孤緊張地看著他。

他把這支菸轉了一圈,咬住菸頭。

“!”領頭蘑孤驚得下意識往上躥了一下,膝蓋以下的部分直起來,“它……!”

日向合理看過去。

領頭蘑孤又低下去,重新乖巧跪坐起來,整個人都萎靡地縮在一起,“沒、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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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日向合理也沒問,他回憶了一下琴酒咬煙說話的動作,也咬著煙,儘量吐字清晰地言簡意賅,“火。”

萎靡的蘑孤又從地上找出一支打火機,他摁了幾下,把溼漉漉的打火機摁出火苗,又顫抖著遞向日向合理。

那隻手在抖,就連帶著打火機也在抖,火苗更是格外不穩定地亂晃起來。

火苗接近煙的底部,日向合理垂眼看著那點格外不穩定的顫抖火苗,看著它在舔上煙的時候,勐地明滅著跳躍了一下,陡然熄滅。

領頭蘑孤的手更加劇烈地抖起來。

“你連煙都不會點嗎?”日向合理平靜反問,“還是說,你知道這根菸有問題,不敢點?”

領頭蘑孤:“!

!”

他驚駭地連連搖頭,“沒有沒有!抱歉請再給我一次機會!”

然後著急地又連續摁了幾次打火機,終於又把它摁出火苗,連忙又遞向日向合理咬著的那根菸,試圖快點把它點燃。

在火苗碰到自己嘴裡的煙之前,日向合理伸手握住領頭蘑孤的手,直接往旁邊扭了一下,把那隻打火機奪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