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點也不巧的是,安室透和諸伏景光,也和松田陣平、萩原研二關係很好。

好到什麼程度呢?一起打過架、一起舉過會、一起救過人,也一起參加過畢業典禮。

而對方和松田陣平、萩原研二好到什麼程度呢?一起參與過案子、同生共死過。

這是一個,足以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對那個未成年提起警校同學的關係。

這個未成年的存在、很微妙,從理智上看,必須除掉。

諸伏景光理解這個意思,他遲疑了一下,還是道:“松田他們,可能猜到我們在幹什麼了。”

“他們確認了剩餘照片、以及警校其他人的印象, 確認了沒多少人記得我們。”

在猜到的情況下, 諸伏景光不覺得他們還會向其他人說、順便拿出照片指認‘看, 這個金髮的就是我們同期第一,黑髮的就是他的同伴哦’。

所以大機率也不會發生,組織成員和警方人員把酒言歡、喝嗨了之後突然發現,‘哦豁、原來自己不是警方人員最親密的組織成員……等等不對這倆是臥底啊!’。

這種設想太窒息了,哪怕知道發生的可能性不足1%,還是會讓人瘋狂警惕。

以及,還有一件事,諸伏景光道:“我第一次見他,是那場狙擊案、冰酒。”

“我撤退的時候遇見了他,他當時就案子在附近,發現了我在躲避警方人員、卻沒有告訴警方。”

安室透停頓了一下,盯著酒杯裡的液體,重複道:“我第二次見他,是新年慶典、冰酒。”

“案子發生時,他也在附近。”

“在新年慶典之前,那場爆/炸案的犯人事件。”諸伏景光繼續道,“他也在附近。”

然後頓住,他大概算了一下冰酒當時應該在的地點、以及那個未成年的地點,皺眉道:“不,他不是冰酒。”

“當時,他和冰酒狙擊的位置、距離很遠,而且遇見了一起案子。”

他把當時的情況說明了一下。

聽到槍聲的一瞬間,諸伏景光就調轉鏡頭、看向了那邊,然後就看到那個未成年偵探直奔案發現場,和犯人正面對上、又制服了犯人,和萩原研二匯合、而後走進房間。

還有,第一起案件,他和對方近距離接觸過,對方身上沒有任何奇怪的味道、絕對不是連續開槍後的狀態。

安室透皺了皺眉,“新年慶典的案子,有另一個組織成員在場,是個女人,她和那個未成年也很熟,松田那傢伙對她很警惕。”

他沉思道:“那個女人給我一種很危險的感覺,她才應該是冰酒。”

如果那個女人是冰酒、而那個未成年是冰酒的常駐輔助的話,倒可以解釋一下,為什麼幾乎每次冰酒出現的重大案件、那個未成年都在附近。

諸伏景光遲疑了一下,又道:“其實,米花塔公寓事件發生後,他的個人資訊被洩露過。”

不是在警方那邊的個人資訊,而是來自於同學、鄰居之類的存在提供的資訊。

其中有提到過一些事情和案件,那些事情,都明顯經過了奪人眼球的誇大化,諸伏景光只是稍微關注了一下,現在想想,他道:“他應該加入組織沒多久。”

然後,他把自己瞭解到的,‘日向先生基本不回家、日向夫人根本沒懷過孕、日向家經常虐待孩子’、以及真實性最可靠的‘日向夫人給兒子餵了安眠藥、攜子燒炭自盡’。

還有,‘兒子被路過的警方人員救下了,日向夫人卻死了,但是不是死於燒炭自盡、而是中毒而死,是被一個當天下午拜訪日向家的黑衣男子毒死的’。

諸伏景光又抓到了一些細節,“醫院也曾經發生過爆/炸案,那起案件的受害者是他,犯人在到達警局的時候、就被遠端狙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