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 貝爾摩德的貓(二合一)(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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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金髮同事欲言又止了一下。
沒有和神主接上頭,日向合理正在竭力和琴酒解釋,試圖挽回失敗的任務。
他抽出精力暼了一眼金髮同事,看到對方的金髮,頓時感覺自己頭更痛了,“什麼?”
“你剛剛說的話,”安室透頓了頓, “是認真的嗎?”
日向合理轉過頭、看向窗外,才感覺自己舒服一點,“什麼話?”
車內好像沉默了一下,安室透才繼續道:“就是,要拯救罪犯的那段話?”
有點像是半路改口了,不過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 拯救罪犯?
啊?這麼離譜的話,是他說出來的嗎?
日向合理努力回憶,發現自己當時真的是隨口中轉、開始日常敷衍,真的沒記到底說了什麼。
但是,他的基本邏輯還是線上的,是絕對不會說出這麼離譜的話的。
所以,他鎮定道:“我沒有這個意思。”
他想了想,隱約回憶起自己說了什麼,於是更加理直氣壯。
“上原小姐是警官,當著警官的面,只能說一些正面的話……就像是你之前,也信誓旦旦地說相信貝爾摩德一樣。”
反正都是言不由己……不,同事還是更傾向於保命一點。
至於真正的意思,日向合理又想了想, 才道:“而且, 無論怎麼說,真的動手、對同類下手之後,那個人就會由內而外地、發生本質的變化。”
無論是被迫、還是主動,又或者是深有苦衷, 又或者是為了正義或邪惡。
在真正動手的那一剎那,就像是純白的紙落進了水裡一樣,很多的紙都會在水裡腐爛掉,少數的紙會被撈上去。
就算被撈上去,浸過水的紙、和乾乾淨淨的紙,也是有著明顯區別的,還是不可逆轉的。
最重要的是。
日向合理向同事投去看傻狗的眼神,“我們不就是犯罪分子嗎,你應該能切身體驗到、那種截然不同的轉變吧,為什麼能總結出‘拯救罪犯’這種離譜的話。”
說拯救罪犯,就像是在說拯救自己,對方真的不覺得這個字眼令人感到粘稠負面嗎?
他舉起手,隨口舉了個例子,“你的手上,應該沾過血吧?”
“對於我們這類人來說,沾血可能是被迫、可能是不得已,更可能是因為日常,因為對方看到了自己、因為對方是任務目標,甚至是因為不爽對方, 什麼都可以。”
金髮同事抬起手、抓住他的手, 然後觀察了一下, 評論道:“沒有槍繭、也沒有刀繭,你的手上也沾過血嗎?”
日向合理瞬間:“……”
道理,他都懂,同事可能只是單純疑惑他的手怎麼沒有一點痕跡。
但是由同事這個隱性競爭對手說出來,為什麼那麼挑釁啊!
你在看不起誰啊!
他抬起眼,盯著同事的眼睛,加重語氣,“沾過。”
雖然是金髮,但是這個挑釁和敏銳程度,應該是獵犬吧?
那種死命追著兔子跑、不咬一口誓不罷休的一根筋獵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