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我真的沒有任何意見嗎?】

琴酒:“?”

譴責的,汪、汪、叫、聲?

……算了,比貓好聽。

這傢伙似乎比較喜歡貓狗之類的小動物,喜歡用這種東西稱呼其他人。

也可能,只是單純地表示輕蔑的態度,表示自己從來不把其他人當成人類看的那種態度。

勉強可以接受,特別是和這個傢伙之前用過的貓相比。

他眼都不眨地回覆:【沒有任何意見。】

有意見=不想活了。

回覆完,琴酒抬頭看向新聞,新聞主持人硬生生用單調的話語回顧了一會兒東京案的往事,終於拖到電視臺的其他工作找到了照片和影片的相關往事。

於是,主持人鬆了一口氣,眼睛亮晶晶道:“那麼,接下來請看回顧,相信很多觀眾都已經開始回憶起當時的驚險心情。”

她頓了頓,緩了口氣,語氣堅定了起來,“以及案件圓滿收場,得知受害者和拆彈的警方人員都只是身體受傷、關鍵部位沒有受傷時的安心感。”

在她說話的時候,手機震動了一下,彈出來一條新的訊息。

【那你相信我嗎?】

那,琴酒相信日向合理嗎?

這是一個相當考驗人的問題。

琴酒捫心自問。

他平靜地回覆:【相信。】

和‘你對我有沒有意見’這個必須捏著鼻子才能硬生生回答的問題不同,‘你相信我嗎’只有一個答案,根本不需要考慮太多,就可以乾脆簡單地回答。

需要考慮的,反而是對方為什麼會問出這種問題。

……這難道是一個需要思考、需要斟酌確定的問題嗎?

琴酒把這個疑問編輯成訊息,傳送出去。

然後,他聽到了新聞直播傳來直升機特有的噪音聲,於是抬頭向便利店看去。

便利店裡有許多人,大部分都是聞聲匯聚起來的顧客和路人,索性電視是掛起來的,琴酒還是能清晰地看到螢幕,

於是,非常措不及防地,新聞上突然出現了日向合理的臉,和剛好看過去的琴酒迎面對視。

是當時直升機拍攝到的畫面。

黑髮綠眼的未成年坐在階梯上,一隻腿蜷曲著、一隻腿伸展著,沒有踩在同一個階梯上。

負責拆彈的那位警方人員則半蹲在他身前,在他冷淡審視攝像頭的時候,低頭檢查他腰間的定時裝置。

劃重點:審視攝像頭。

那個傢伙剛剛問過了一個問題,還是一個簡單到特意詢問反而很奇怪的問題,所以現在,琴酒莫名有種被審視的感覺,那是一種很微妙的感覺。

微妙到他再次理解,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罪犯,能從人群中一眼發現這個傢伙。

這就好像是上臺做數學題,發現講臺下審視過來的數學老師一樣,太醒目了、也太微妙了,這種審視的眼神。

琴酒頓了頓,又面不改色地補充了一句,【我只是覺得,這是一個完全不需要詢問的問題,你為什麼會覺得我會不相信你?】

黑髮小鬼秒回:【新聞?】

【東京在放新聞直播?】

【東京怎麼在放很久之前的新聞直播?】

不過,回的完全不是一個話題,又換了一個新的話題。

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