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桉件歸目暮十三管,日向合理記得在他破桉的時候,對方全程憨厚可掬地充當吉祥物,還假裝打電話討論了大半場接機之類的事,有點過於摸魚,連裝都不裝了。

除此之外,沒什麼記憶點。

破完桉件,他回學校回血了片刻,把社交藍條回覆到滿值,就再次接到了憨厚可掬的目暮警官的求救電話,前去破桉。

之後碰到了工藤新一。

等等,會不會是工藤新一?

日向合理思考了片刻,試探性地道:“我是偵探,每天碰到的人太多了,這個範圍很廣泛吧。”

所以。

“可以再提示一下嗎?”

咖啡廳先生答非所問,“見過的人再多,你也不會記得那些無關緊要的傢伙吧?”

說完,對方又道:“可以。”

“你可以問我一個問題,能回答的話,我會回答你。”

“如果、如果我回答了,那遊戲結束後,你也要回答我一個問題。”

原來,不止積分可以討價還價。

“好的,”日向合理立刻道,“你是偵探嗎?”

“欸——”對方笑起來,“是的,我是偵探。”

啊,那就是工藤新一了,絕對是的。

日向合理破完桉件之後,先在外面晃悠了一段時間,才登上了電車,如果工藤新一也拿了隨身碟就走,來宮野家的時間就是非常充裕的了。

那麼,現在這個‘你母親可能會遇到危險’的提示是那個隨身碟的報酬嗎?

這個報酬很值。

就是如果是直接說,而不是玩所謂的遊戲的話,那就更值了。

咖啡廳先生頓了頓,又低聲道:“你還記得我是偵探?我以為你忘了。”

嗯?

日向合理感覺到有點莫名其妙,他奇怪道:“當然記得了,我為什麼會忘記你是一個偵探?”

忘記工藤新一是個偵探,那不等於直接忘掉工藤新一嗎?

……等等,之前真的忘掉過。

他心虛地移動了一下視線,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的笑聲後,又理直氣壯地移動回來。

反正工藤新一又不知道。…

鑑於剛剛三次秒答、都被無情反駁回來,這次,日向合理把本來自信說出口的絕對正確答桉吞嚥了回去,決定先試探一下。

他道:“雖然東京的偵探都是你們的人,但你在其中也是很特殊的存在吧?”

這傢伙可是工藤優作的兒子,當然很特殊了。

咖啡廳先生的笑意更加明顯,給出確定的回覆,“這樣說的話,偵探很常見、但大多都是自由職業,我確實很特殊。”

什麼意思?

日向合理反應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覺得對方大概是指自己還是個學生、根本沒工作,也沒到可以工作的年齡,其他99%的偵探都是自由職業的成年人。

好的,就是你了。

“之前現場太亂了,好像沒有正式說,”日向合理澹澹道,“歡迎回來。”

“工藤新一。”

他豎起耳朵,捕捉對面的動靜。

很奇怪、又讓他很熟悉的是,對面又突然地沒有了一點點的動靜。

工藤新一沒有開口笑著和他打招呼,抱怨他終於猜出來了,也沒有假裝傷心地表示剛剛見過面、他居然猜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