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坪上的青草很茂密,大概能覆蓋日向合理的鞋面,土壤也很鬆軟。

他順著欄杆,繞著這棟房屋走了一週,大概估摸清楚了自己現在的位置。

右邊那棟房屋是一戶有老人、有大人也有孩子的正常家庭,日向合理對此沒什麼印象,推測右邊房屋應該平平無奇地淹沒在了眾生百態中,家裡的槍沒有超過一隻手。

左邊的房屋有點問題,不過不是房屋下有一個地下室、裡面塞滿了各種違法物品的那種問題,對方的地下室裡很空曠,只有幾套各式各樣的刀具和幾張大型的油膩桌子,應該是平平無奇的紐約特色之變態鯊人魔,問題不大。

其他臨近的幾個房屋也沒什麼值得警惕的大問題,有巨大地下室的那棟屋子不在方圓五百米的範圍內,有很高的容錯率在。

不過雖然建築物一模一樣、但這個世界又不是他原來的世界,大機率會有誤差在。

摸索完畢,日向合理又順著白色的欄杆往回走,在快走到門前的時候看到了右邊鄰居的草坪裡有一個孩子,對方大概只有五六歲大,正在蹦蹦跳跳地和一隻黃色的狗玩……糾正一下,隔壁鄰居家,一隻狗正在辛辛苦苦地帶孩子。

哪怕那個孩子丟球丟歪了、扔在腳下,那隻狗都睜隻眼閉隻眼假裝沒發現,歡快地奔向遠方去咬空氣。

日向合理向那邊掃了一眼,估摸著這就是那位先生心目中的‘紐約正常好家庭’形象。

那他的角色定位不應該是那個孩子,而是那個辛辛苦苦帶孩子的犬類。

他繼續往房屋走,推門走進去。

一樓的客廳裡放著電視,上面正在播放格外歡快的綜藝,但是沒人看,貝爾摩德正在廚房裡做飯,日向合理只能聽到肉類烹飪時的滋滋聲,那位先生則在樓上的書房裡處理公務。

他在客廳裡轉了一圈,最後在沙發上落座,眼神沒看獨自歡快的電視,而是轉向廚房。

過了一會兒後,被隔空凝視的貝爾摩德從廚房探出頭,“無聊的話,可以去遊戲室玩玩哦?”

她一手舉著鏟子,另一隻手則舉著電話,隨口叮囑完自家孩子,便又漫不經心地快速摁了幾個鍵,“嗯……忘記給那幾個組織成員補充是紐約時間了。”

所以表面上,你在做飯、那位先生在處理公務,其實你們全都在處理公務?

……牛排的味道還很正常,沒焦,已經夠可以了。

日向合理平靜點頭,也加入到處理公務的行列中,“紐約有什麼清理任務嗎?”

“清理背叛者、警方的人、FBI或者是那些阻礙到組織行事的通緝犯?”

貝爾摩德的視線從手機上移開,落在日向合理的身上,她短暫地思索了片刻,“離晚餐還有一段時間,不如我幫你借一條狗,你出去遛狗?”

多溜幾圈,讓居住在附近的人差不多都看到,然後再把敢冒頭出來搭訕的傢伙處理掉,這附近就安全多了,也能適時地消耗掉日向合理的精力。

日向合理:“……”

日向合理想了想,禮貌提議,“其實可以我做飯,我幫你去為鄰居家借狗,然後送你去遛狗打發時間的。”

更可以幫忙處理任務!

而不是被陰陽怪氣。

空氣中的牛排味道越發強烈,很香,也有一種更微妙的味道逐漸強烈。

“牛排,”日向合理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平靜提示,“要焦了。”

貝爾摩德立刻縮回了廚房。

日向合理搖頭,既然處理不了紐約的任務,不能出去轉圈清理任務目標,他就掏出手機處理東京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