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這個,琴酒就皺起眉,“下次,儘量不要再突然開槍清理組織成員。”

“……也儘量不要在任務完成後繼續順勢開槍,清理其他人。”

“剛剛是在殺雞儆猴,必要手段。”日向合理漫不經心地反駁,“而且,我沒隨便清理過幾次其他人吧。”

應該吧?沒什麼印象了,那就是[隨意清理其他人的次數為0],是詭計多端的棉花糖耶耶在汙衊他。

習慣了,唉。

他加快腳步,趁機把手上最後一點粘稠感解決掉,然後腳步輕快地和琴酒並肩而行,順手敷衍對方,“不過,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

琴酒瞥他一眼,放慢腳步、往後落了一步,“你剛剛的手段很熟練。”

無論是威逼利誘、還是威逼利誘、又或者是威逼利誘,日向合理都非常輕描澹寫地信手拈來,特別是用刀取子彈的時候。

明明那個傢伙已經同意加入組織了,日向合理卻一反慣常的安撫手段,繼續威逼利誘。

寫作威逼利誘,讀作折磨。

而且那個取子彈的流暢程度……

琴酒的感覺,就和一開始把日向合理揪去練槍場,卻發現這個傢伙的槍法實在過於離譜一樣,有些微妙。

槍法,勉強說是玩遊戲,還可以理解,畢竟遊戲也需要瞄準操作,去掉後坐力、好像就和現實世界差不多了,所以可以信一下。

有1%的機率,事實就是這樣。

但動手挖子彈這種操作,不自己親自練個百來次,是絕對沒有這種熟練程度的。

琴酒已經反覆回憶,思考了一會兒日向合理以前做過的任務,回憶有沒有發生過‘人死了,屍體也用上了,讓日向合理的槍法和刀法一起提升了’之類的情況。

好像沒有。

除非日向合理真的無聊,把事情撓成一團亂麻,比如東京狙擊那件事,其他情況就只是普普通通的任務日常,這個任務日常可能加進了組織成員無辜被牽連、路過的黑道人員……而已。

沒什麼一個屍體變成了一個屍體們的特殊情況。

就算有,那也不是一次兩次任務能練成的,次數多了,就算警方人員再敷衍,也會發現不對收集線索,列成連環兇殺桉。

所以,日向合理是怎麼練的那一手取子彈技術?

琴酒的目光從日向合理的身上掃過,依次落在對方的後頸、後背、手臂和腿上,都沒什麼異常。

他又著重打量了一下對方的手臂。

日向合理穿的是短袖,大部分的手臂都露在外面,上面沒有什麼細微的傷口或者疤痕,最關鍵的手腕處也沒有。

目光太明顯,日向合理若無其事地收了收手指,也理直氣壯地和他對視。

這個問題有點難回答,那道非常有指向性的目光也很難忽略,日向合理再次收了收手指,敷衍回答:“那款槍戰遊戲附帶受傷效果,中彈後可以把子彈取出來、進行止血,能夠恢復少量的血量。”

在琴酒開始說話之前,他又提前預判,“你工作繁忙,我覺得你不想玩。”

琴酒:“……”

琴酒緩緩點頭。

前面就是巷口了,廣田雅美還站在路燈下等待,她一直在盯著日向合理,確認他沒有受傷才鬆了一口氣。

一出小巷,伏特加就先去開車了。

琴酒沉吟了一會兒,還是又把這個話題續了一段,“如果你對醫學方面感興趣,可以去上醫學方面的大學、或者找一些相關方面的老師,在他們身上進行驗證和練習。”

“不要在自己身上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