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組織對警方的掌控力。

組織到底在和什麼人合作,或者說,是在為那些人提供服務,已經很明確了。

就是最高一層的那幾位‘上等人’。

往冷笑話的方面想,日向合理覺得如果組織也沿用警方的那些頭銜的話,他的官職一定比松田陣平高。

反正都是為同幾個人服務,四捨五入一下,真的是不同陣營的同事了。

而貝爾摩德的活動區域是紐約,她和FBI、CIA都打過交道,卻還能有聲有色地活著。不久之後,那位先生要帶他去紐約,見一位合作者。

說明組織不只是為這個國家的上等人服務……它或許還附帶了,在特殊時刻拉起一個橋樑,讓上等人們進行特殊交易的功能。

這些,都意味著一件事。

“如果我明確地反抗、公開地退出組織,”日向合理道,“就會面臨全世界的追殺。”

所以,當場跑路這一選項,直接排除。

還有一個選擇,那就是在明知道主角團這一存在的情況下,提前斬草除根。

但是。

日向合理道:“無論如何,黑暗是絕對不會戰勝光明的,也是絕對不會徹底消失的,沒有組織、就會立刻誕生另一個黑暗陰影的組織,沒有負責消滅黑暗的正義人物,就會立刻誕生另一批正義人物。”

提前處理工藤新一是無濟於事的。

就算幹掉一個偵探,也會有第二個偵探、第三個偵探出現。

……就目前的警方狀況來看,他們確實很需要偵探破桉。

所以,目前的局面卡住了。

棋盤已經擺好,他無法立刻告辭,也無法不講武德、直接幹掉另一位對手。

而現在,發現局勢不妙的我方棋手打算站起來就熘,並且發出‘年輕人好啊年輕人妙,來,我教你怎麼下棋,這盤棋,就交給你們年輕人啦!’的不講武德話語,打算把日向合理摁在棋手位置上。

日向合理是肯定不願意接這盤死局的。

他又沒有提前進入‘主角的死敵’狀態,智商還線上。

系統:[……]

把目前的處境剖開後,日向合理真誠詢問:“你懂我在焦慮什麼了嗎?”

[我搜尋了一會兒《邊牧為什麼不能當警犬》,]系統嚴肅道,[我想我明白了。]

日向合理:“……?”

他乾脆利落地放棄和系統對話,順手把它拉黑放置了幾秒,然後看向琴酒。

從他剛剛說完‘我害怕’之後,琴酒一直在皺眉沉吟。

這種‘我不要做推理作品中的反派角色啊!’的想法,直接說出口,琴酒大機率也不會理解,到時候還要解釋這是一個推理作品的世界。

然後就可以簡單直接地放棄這個問題,開始思考怎麼處理琴酒的心理創傷問題了。

日向合理遲疑了一下,剛要說話把這個話題湖弄過去,就看到琴酒緩緩鬆開了一些眉。

對方抬眼,冷靜詢問道:“你是害怕那位先生的身體……出現什麼意外??”

“……”日向合理也注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