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貝爾摩德到東京的次數不多,停留的時間也不是很長,但95%都在日向合理附近隨機重新整理,剩下4%是在敷衍他、說自己有任務。

最後那1%才是真的在做任務。

這個女人,在某方面,對冰酒的縱容度簡直……還挺為那位先生分憂的。

總之,換成任何一個代號成員,都不會拒絕冰酒張口發出的‘給我任務!’的無禮要求,因為他和那位先生的關係。

等等,為什麼要任務,已經是無禮要求了?

……任何事情一旦過度,都絕對不是好事。

“琴醬,果然還是瞭解我。”貝爾摩德理解了他沒有直接說出口的意思,似笑非笑地陰陽怪氣了一句。

旋即,又頗為正色道:“現在和之前不一樣,最近一段時間有些特殊,你不拒絕冰酒、就是在插手那位先生的教導。”

那位先生給日向合理釋出了特殊的招攬任務,琴酒知道這件事,雖然覺得有些離譜。

讓一個被特殊對待、招攬進來的人,去生疏地招攬其他人,日向合理本人就沒有一點和組織招人有關的經驗。

那個黑髮小鬼加入組織的時候,那是正常流程嗎?

不,那是招聘會式流程,一點也不符合組織招人的流程。

組織招人,一般都是直接上符合大家黑色觀念的黑色手段,先強行拴住、再慢慢談忠心與否。

……

琴酒暫停了一下自己的思路,回憶了一下自己前幾個月的任務,先從中剔除自己親自做的、剩下的就幾乎全是那個黑髮小鬼做的了。

又剔除那些需要清理任務目標的任務,還剩下三分之一。

再剔除那些任務目標沒有因為各種意外死亡的任務,還剩下五分之一。

其中,確實有幾件任務,是日向合理去招攬人才,還是科研組的人才。

現在他們都在雪莉那裡。

那些人好像也挺安分的,那黑髮小鬼確實算是有成功的招攬經驗。

他沉默的這段時間,貝爾摩德似乎誤會了什麼,又詳細解釋道:“我不算太過插手,只是提前收拾了一下刺頭的刺。”

她又沉吟了一下,“不過,那個希羅有點問題。”

琴酒沒問是什麼問題,只乾脆利落道:“你可以告訴冰酒,看他在不在意問題。”

“是來歷問題,”貝爾摩德道,“冰酒不會在意這件事的,但是……”

但是組織會在乎。

起碼,琴酒瞬間上心了起來,“來歷問題?”

“他的身手很好,槍法很好,狙擊技術也很好,反應能力和處理方式也不錯。”貝爾摩德淡淡點評,又道,“但是,這些東西就像是口音一樣,哪怕矯正了、也會有一些的不協調。”

“某些時候,他會讓我想起警方人員,在警校接受過專業培訓,把某些東西刻進骨子裡的警方人員。”

警方人員。

琴酒立刻開始回憶黑髮希羅的履歷,然後皺眉,“我會查查的。”

琴酒還是瞭解貝爾摩德的,雖然她為人惡劣,但在對組織方面卻很上心,絕對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開玩笑。

如果那名希羅只是普通的組織成員,沒有捲進那位先生和日向合理的視線裡,那在貝爾摩德指出‘能在希羅身上看到警方訓練後的影子’的瞬間,琴酒就會直接宣判那個人的死刑,連解釋都不會聽、就乾脆利落地一槍崩掉。

但是,那名普通成員,現在處於特殊狀態,真的一點也不普通,不能直接隨心所欲地幹掉。

對方的履歷,那位先生也親自看過,甚至是那位先生挑選的對方、把對方當成一隻活蹦亂跳的野山羊……再次等等。

琴酒回憶那位先生髮給自己的輔助保護任務,然後開始劃重點。

一、那位先生要求日向合理招攬希羅。

二、貝爾摩德親口說,覺得希羅像警方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