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你沒事吧?(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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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酒這個代號,在貝爾摩德告訴他的時候,他曾經錯愕過。
冰酒是誰?是一個會無差別傷害別人、只為了自己狂歡的瘋子,是一個對組織忠心耿耿、瘋狂清理組織叛徒的死忠。
是一個女性代號成員,大機率是那位護士,對方經常重新整理在日向合理的周邊,會帶著日向合理做任務,讓日向合理成為幫兇。
在被追殺、夜不能寐的時候,諸伏景光曾經從各種角度思考過‘冰酒’和日向合理,並且把自己的情緒和視角全部撤走,只從最理性的角度分析,分析有沒有一種可能,從一開始、日向合理就是‘冰酒’。
然後他站在最理性的角度,只思考了三秒,就得出了結論:絕對不可能。
‘冰酒’是一個槍法很好、對人體很熟練,而且習慣性一擊斃命,追求最高效率的人,之前一定在戰場之類的地方生活過,和日向合理重合的地方就只有一些行動軌跡、以及都會自衛術這一點。
而且,根據安室透的資訊,日向合理甚至不知道‘冰酒’,估計在和冰酒交往的過程中、對方根本沒告訴過他代號。
再結合一下之前的所有資訊,和目前的‘冰酒’是日向合理這一點,諸伏景光有兩種猜測。
一是,‘冰酒’是那個護士,她已經在日向合理身上打上了屬於自己的印記,哪怕她死去了、日向合理也仍然帶著她的印記活著,比如記憶,比如代號,甚至是感情、
幾個月的時間,可以做什麼?
可以做很多、很多、很多的事情,也可以經歷很多很多,更可以刻骨銘心一輩子
二是,從一開始,‘冰酒’就不只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為日向合理準備好的代號、以及履歷,就像諸伏景光現在身份上背的那幾起桉子一樣。
冰酒不只是一個人,也能解釋為什麼ta會那麼可怕、清理敵人和任務的速度會那麼快,甚至偶爾會幾乎同時出現在兩個截然不同的地方。
這兩個猜測,到底哪個是真的,其實很好分辨。
突破口在那位護士身上。
理清楚這點的時候,諸伏景光在舊金山,剛剛應付完貝爾摩德的突然襲擊,就馬不停蹄地回了一趟東京,冒險和警方那邊的人重新聯絡上,確認一個情報:那位已經死亡的護士小姐的手上和肩膀上,有沒有槍繭,身上有沒有其他額外的槍聲和嚴重的傷痕。
冰酒在戰場上生活過,狙擊又那麼好,手掌和肩膀上一定會有濃厚的槍繭,身上也會有一些戰場遺留的傷勢。警方那邊無比肯定地回覆他:那位護士身上很乾淨,沒有長時間持槍的痕跡,更不可能在戰場生活過。
那麼,她就絕對不是‘冰酒’。
只能是第二種可能,在日向合理很小的時候,黑衣組織就盯上了他。
他的父母是組織裡的人,他周圍能接觸到的人裡也有很多組織的人,甚至,就連他的代號,都是組織提前大肆抹黑、再安放到他的腦袋上的。
警方只會認準‘冰酒狙擊xxx’、‘冰酒做了xxx’,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詳細地分清楚哪些是日向合理真正做過的事、哪些又是組織安上去的黑名。
黑衣組織似乎在竭力把他染黑,伸出無數的觸手糾纏住他、直到真的把他拖入黑暗。
那次代號任務也是。
突然,只有淺澹呼吸聲和腳步聲的電話那頭又傳來了新的聲音,未成年道:“你……”
話說到一半,對方又頓住,“算了。”
“我知道面對fbi的時候,你會不可避免地進入捕獵狀態,但是,剋制一下。”
那張臉,剛剛做了一個平靜嘆氣的表情。
諸伏景光收斂思緒,順便把眼神收回來,用視野的邊緣去掃了一下那個fbi,然後突然反應過來。
等等,fbi?
f、b、i???
啊?那個鬼鬼祟祟、尾隨獨行的未成年人,一看就是想挑人下手的傢伙,是fbi?啊???
fbi現在已經是這樣了嗎?等等fbi的人為什麼會在東京?
一連串的疑問冒出來,把諸伏景光暫時砸暈了一下,他立刻把視野重點調到那個fbi份子的身上,發現對方似乎已經不滿‘前面那個未成年發覺自己在被跟蹤,有點害怕’的程度了,而是在逐漸靠近。
諸伏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