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合理走了幾步,頭頂的聲控燈也跟著亮起,他像是被驟然亮起的燈晃了一下眼一樣,下意識伸手想要抓住琴酒、扶穩自己。

然後被琴酒直接避開。

日向合理:“……”

他瞬間穩住,又無辜抬頭看了一眼琴酒,催促道:“我們快走吧。”

邊說,他邊把指間的定監器收起來,暫時先貼在自己的袖子上。

琴酒沒有靠近他,繼續警惕地言簡意賅,“走吧。”

說完,就快步走出去。

日向合理只能快步跟上,和琴酒並肩而行。

一邊走,他一邊試圖緩和氣氛,安撫上司炸的毛,“東京居然有那麼多的代號成員,我以為只有你和貝爾摩德呢。”

琴酒暼了他一眼,淡淡道:“很多都不是行動組的人,和我們的任務不重合,不用擔心。”

咦,對方居然能一下子理解他有點擔心競爭力?

日向合理側首看了一眼琴酒,發現對方的表情還是淡淡的,眼睛被幾縷銀髮遮擋住,手插在兜裡,一副只想快點趕路的冷酷靚仔模樣。

既然是銀髮小貓咪,那揣測其他人類的能力肯定很強,挺合理的。

他若無其事地收回視線,不再用視線摸貓咪鬍鬚,“我剛剛見到了貝爾摩德。”

琴酒挑了挑眉,沒說什麼。

日向合理便佯裝遲疑了一下,繼續說下去,“‘我’以前,和她認識嗎?”

“她剛剛說了很多奇怪的話,說我是最閃耀的寶石,靈魂都閃爍著璀璨的光芒,在月光下更漂亮,是無數犯罪分子夢寐以求的存在。”

這些話,之前聽到的時候,日向合理只想把它們都打回去,讓貝爾摩德好好組織一下語言,不要再強誇這種令人尷尬的話,或者好好解釋清楚究竟是什麼意思。

但是在挑著重點,轉述給琴酒的時候,他卻氣定神閒,表情非常平淡,像是在詢問‘你今天吃飯了沒有?’一樣平靜又自然。

當著對方的面,重點轉述了一下貝爾摩德對自己的評價後,日向合理用餘光觀察對方的表情。

聽著聽著,琴酒確實皺起了眉。

果然,這世界上沒有哪隻貓,能容忍主人大肆讚美其他東西。

雖然日向合理還是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能把琴酒看成貓。

他又若無其事地等了一會兒,等來了琴酒的警告,“以後離她遠一點。”

哦豁,好直接了當的威脅,一點也不迂迴,直接是上來打直球警告。

日向合理打起精神,還沒說話,就聽到對方再次冷冷道:“那個女人,有些特殊的愛好。”

……嗯?

琴酒冷冷地掃了一眼日向合理,提示:“之前那個護士。”

之前那個護士小姐,日向合理回憶了一下對方,然後遲疑。

琴酒是指,不立刻誇讚、就會恐慌嗎?

估計不是貝爾摩德恐慌,而是她讓別人恐慌。

不過,琴酒這個有些排斥厭惡的態度,雖然好像確實有點‘所有物被其他人觸碰’的排斥厭惡感,但好像不是對他。

而是對貝爾摩德?

但是,琴酒不是貝爾摩德的頑皮小野貓嗎?